帐外忽然又传来一阵阵喊杀声。
陈瑀大怒,站起身便要走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此时却有一个血人直接从帐外飞了进来,然后一个骑士竟然直接纵马冲进了帅帐内。
骑士一眼就发现了身着常服的陈瑀,立刻催马挺枪直冲陈瑀。
关键时刻有亲兵扑了上去,将陈瑀扑倒在地,救了他一条老命。
那骑士一个没刹住,直接撞破了帐篷从另一头冲了出去。
此时帐外跑进来数名狼狈不已的亲兵,纷纷喊着:“袁军骑兵杀到了!”
陈瑀爬起来便是喊道:“我的马呢!快去找我的马!”
好在只有这一个骑兵是误打误撞冲到了陈瑀帅帐,其他的骑兵都被陈军士卒挡住了,暂时还没冲杀过来。
有个不长眼的亲兵还以为陈瑀这回要亲自披挂上阵了,连忙捧来盔甲。
陈瑀一脚将那人踹开,接过另一个亲兵递来的马缰,原地翻身上马,直接拍马就要走。
有亲近之人忙上前劝道:“主公,你万万不可走啊,你一走我们就败了!”
陈瑀已是被刚才那一枪吓破了胆,怒骂道:“你看不到吗?袁军骑兵都杀到我跟前了,还不算败?”
“非要我殒命在此,才算败了?”
陈瑀抽出佩剑,威胁众人不要靠近他的坐骑。
见陈瑀发癫,众人忙闪开一条路。
陈瑀径直纵马便走,嘴里还骂个不停:
“家奴陈牧,诓我害我,误我大事!”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
大营东面,陈牧还在兴奋地指挥手下进攻袁军。
一众陈军的积极性也都被他调动起来了,都以为前面的劫营者只是些山贼草寇。
于是众人个个奋勇争先,抢着要立功。
这下也不用陈牧上阵砍杀了,看着节节败退的袁军,陈牧只感觉胜券在握!
“陈将军,不好了,袁军又从西面杀进来了!”忽然身后一阵喊叫声,打断了正在幻想战后封赏的陈牧的思绪。
陈牧大怒,一个马鞭就抽到了那个来报者的脸上。
“不是和你们说过了吗?来的是山贼草寇,只是打着袁军的旗号而已,不是袁军!”
那人无缘无故脸上多了一道血印,只能是趴在地上指着大营中央。
“有上百名山贼,都骑着马,直接冲向主公大帐杀去了!”
“蠢货!都骑着马那能叫山贼?那叫马匪!没文化的东西。”
陈牧又是甩了一鞭子,骂完了才反应了过来,哪家的马匪能有上百匹马?
于是赶紧看向中军处,果然已是一片大乱。
那人哭声连天,生怕再挨鞭子,不敢再作声。
好在还有几个人和他一块逃过来,一个胆大的偷偷朝后挪了几步,确认躲到了安全距离,才开口道:
“陈将军,性命攸关的事我等怎敢妄言?”
“还有成百上千的草寇,从东门进来,朝着我们这边杀过来了!”
陈牧看向东面,果然有一支彪军朝着这边喊杀而来。
自己只是愣了个神的功夫,就发生了这么多事。东门的敌人还没赶出去,西门就又杀进来无数敌人。
关键自己主公陈瑀那里,还正被上百骑兵围攻,陈牧的脑子只感觉不够用了。
“我带人去救主公,你继续在这里指挥!”
陈牧权衡片刻,还是觉得家主陈瑀的命更重要,便是对着身边副将下令道。
副将手足无措道:“末将是要怎么打?是要打东边的,还是西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