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鹅黄色的建筑耸立在这条充满古色古香的街道上。
听附近的居民说,这是一栋拥有悠久历史的建筑。
谢任凡站在对街,高高仰望着这栋建筑物。
在一条满是欧洲人的街道之中,谢任凡那一头的黑发与东方人的长相特别显眼。
这里处于都市与乡村之间,是个宁静的住宅区。
一般来说,这里根本不会有什么观光客,所以谢任凡的出现吸引了不少附近居民的目光。
过了一会,一个身穿黑袍的神父,从那栋建筑物中跑了出来,穿越马路直奔到谢任凡身边。
“谢任凡,已经说好了,他们把他留在阁楼,然后我照你说的,让他们先去旅馆住个一晚。”那神父有对碧蓝的双眼,以及一头的棕发,十足外国人的模样,但是嘴里却说着非常标准的中文。
“谢谢你,约翰,那我们准备准备吧。”谢任凡笑着点了点头。
“等等,”约翰皱着眉头说:“你确定要这样吗?我只是个鉴定师,不是驱魔师,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嗯?如果没遇到你,我还打算自己上咧。”谢任凡挥着手打发着约翰说:“快点去准备准备,别拖拖拉拉的。”
听到谢任凡这么说,约翰也没有办法,赶紧去准备。
这个叫做约翰的神父与谢任凡也算是旧识。
大约在五年多前,约翰曾经被派驻在汉江,他的中文之所以非常流畅,主要也是因为他长时间都待在亚洲国家服务的关系。
约翰出生在一个欧洲平凡的家庭,家族成员中有不少都在宗教组织里面服务,也算是个神学世家,但是约翰是里面的特例。
只因为他有一个连教廷都不愿意承认的能力。
那就是我们华人世界所熟悉的阴阳眼。
在严谨的宗教组织之下,这种不被承认与认同的能力,让约翰吃了不少苦头。
不要说求学的阶段跌跌撞撞,在好不容易毕业之后,也形同流放般,被赶离了自己的故乡,甚至远离了欧洲。
在亚洲,这个拥有多元信仰与各种迷信思想的领域,约翰越来越了解自己的这个天分,不是种诅咒,而是种祝福。
但是,这也动摇了他最基本的信仰。
而在约翰人生最低潮,也是在他服务教廷漫长的生涯中,唯一一次的信仰危机之际,他遇到了谢任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