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的过程中,他也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然而他现在精神非常混沌,也实在找不到问题出在哪里。直到融合到了最后一个人,看到那个坐在他自己都不愿坐的湿椅子上,才突然察觉到什么。
祝珏的复制品非常确定,眼前这些人们的认知已经遭受了干扰,他们根本没有察觉到他刚才的异常,甚至不知道他刚刚离开的椅子已经不会有人愿意坐了。
不论那法修所言是真是假,总之那法修现在绝对有严重的心理问题,此时与之合作绝不是什么正确的选择。
然而下一刹那他突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而后眼前与之四目相对之人没有像之前的人们一样不多言,而是非常突兀地作为最后一个人开了口:
“到我了吗?”
他能非常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记忆绝对遭受了篡改。然而每当他产生这样的想法,这种失忆的感觉又会立刻卷土重来。
短时间内反复的察觉也令他反复地被拖入记忆清除。周围的一切死物都似乎产生了生命,开始蠕动爬行起来。这复制品只感觉天旋地转,好像被包进的快速滚动的球中,不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他已经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知道现在的所谓同一个法修不像之前那样没有读取他人记忆的能力,但他不论如何就是记不住,挣扎只是让他的意识持续混沌,他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
时间拖延得实在太久,那法修却迟迟不能让这个复制品恢复正常。这个时候,那个本体已经察觉到问题,开始一步一步接近这里了。
这种记忆抑制对本体也有一定的效果,但没有那么显着。因此那本体趁着意识的短暂清明,诱发了自己神经系统的异变。现在,他可以清清楚楚地记忆他这段时间内经历的每一个刹那,并且在脑内不断复读。
这种反复复读的超忆令那法修不知为何产生了恐惧,不敢再更进一步,只能在复制品上下手。然而这复制品却也不能让他如意,精神都快变成一滩浆糊了,却始终无法看起来正常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