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配方查得极验,他暂时还未得手,但也已经传命给潜伏在火器监内部的线人加快速度,务必要将火器制作配方偷出来。
如此潞王他日对上京师,方有胜算。
钟宁看得目眦欲裂,心痛难忍,为何这世间会有如此多的汉奸走狗?
难道朝廷对他们不好吗?
难道天下太平不好吗?
就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就为了所谓的从龙之功,便能如此丧心病狂!
接连打开其他几封信。
有一封说是为何近来收益减少,李准解释说是近来朝廷打压太狠,符合要求的新货不好找,所以要等些日子。
还有的说是已将产业转移到暗处,又说北狄所需的茶砖与盐,近日便会送过去,请王爷放心。
钟宁闭了闭眼,心里一阵冷笑。
她早该知道的,人的下限不会最低,只会更低。
将密信放下,又打开另外单独拿来的锦盒,那把钥匙,正是用来打开此锁。
咔啦一声,锦盒被打开,约有六寸高的锦盒中,摆满了银票,每一张银票都是面值千两。
这笔钱,要么是李准贪污下来的银银,要么是他打算送往潞王处的银钱,反正不管是给谁,她都笑纳了。
厚厚的一沓银票,至少有三十万两。
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这西宁城虽然只设了知县,可这知县却是直授朝廷所控,上方并无其他衙门,和知府也没什么区别。
李准在此地为官,至少十年,能攒下这些家底,想来也不容易,钟宁将银票和密信全都收进空间,随即打了一个响指。
黑夜之中,一个死士当即闪现跪在她面前,钟宁漫不经心问道:“韩林可派人来了?”
韩林,正是西仓营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