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星河家,刚刚县衙才奖励二两银子,会不会被拿走。”
“爷爷,不会的,星河大哥才中了秀才,还是廪生,平时都不用缴税,不用服徭役,这样的时候,自然也不用上交。”乔镰儿说道。
十里八村,就这么一个廪生,很是耀眼,又得到县衙的褒奖和器重,那些人再怎么样,也要按照规矩法令来,犯不着为了二两银子,得罪一个未来的官员。
这点数,他们还是有的。
“那就好。”
乔老头又想到乔家的那些族亲,暗暗叹了一口气,在这个关头上,他也做不了什么了。
半夜大用和大猛回来了,他们按照乔镰儿的交代,把那些剑藏在阿大他们住的那个废院里。
“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乔老大问。
“我们把那些柴堆都抱开,挖了一个坑,把剑放在下面,又填平,把柴火重新放上去,压得严严实实的。”大猛说。
整个夜晚,大田村彻夜未眠,到处都透着匆忙和紧张,村子里的狗,仿佛也感受到了这种气息,吠叫了一个晚上。
天快要亮的时候,还有人举着火把抬着粮食上山。
乔镰儿摇头,如果有一两家三四家这样藏粮,那或许还藏得住,可是家家户户这样干,那等于告诉那些征粮的人,直接去山上搬粮。
甚至是全搬,比放在家里还要被拿走更多。
“奇怪的是,我们经过路上方的时候,看到宋家院子里没有打灯,也没有火把,好像一家子都睡下了,一点也不担心,来回都这样。”乔大用说。
大猛:“按理来说,宋老婆子这么吝啬抠门,她应该比谁都紧张才对,难道是他们家早就把粮食银子都藏好了,但就算是藏好了,又怎么能睡得那么安心。”
别家都坐立不安的,有人在院子里坐着,有人走来走去,还有人在哭。
可是宋家,却透着一种诡异的平静,好像天塌下来,都跟他们家无关一样。
这绝对不符合宋家人的秉性。
就连乔家人,做足了准备,今晚都没有怎么睡,因为即将暴雨侵袭,会浇筑到每一个人的头上。
乔镰儿又想到,昨天晚上,宋瑞儿还有心思来偷看乔家的情况,连福生阿仓他们,都没有心思到处乱跑了。
处处都透着不对劲。
“来了,他们来了。”有村民看着路的方向,突然大叫一声,好像看到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