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忠义没有说话,静待儿子说出他考虑的问题。
曲峰继续道:“这里一定有炸,而且根据这小子的一贯作风,他必定有了十成的把握。如果咱们派人暗中截杀,恐怕必然中计,所以还请父亲三思。”
听到儿子的话,曲忠义闭上了眼睛,手指不断轻敲桌面。
他在回忆徐缺最近做的事情,突然间,曲忠义猛地睁开眼睛。
“让他们回来吧,也转告禺山书斋,截杀取消!”曲忠义对着外面管家道。
“是。”老管家躬身离开。
“父亲可察觉到了什么?”曲峰不解地看向父亲,虽然他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但他总觉得不太对劲。
以前徐缺在曲峰眼里只不过是个纨绔废物,但自从这小子回到都城之后,徐家就变得怪怪的,甚至很多事情,都偏离了预定路线!
“你可记得几日前,祖府发生的异象?”曲忠义沉声问道。
“孩儿记得,当时都是在传祖大儒写出万年诗作,当晚孩儿还派人送去了贺礼。”曲峰恭敬回答。
“哼!”曲忠义讥笑:“什么祖山鹤之作,分明是那徐缺竖子写的诗!”
听到曲忠义的话,曲峰怔住,完全被此事惊呆。
“如果为父没有猜错,那小子是应该请了祖山鹤。”曲忠义眸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又被他隐藏了下来,然后继续道:“单凭一个祖山鹤是阻止不了老二动手的,但你别忘了,祖山鹤可是跟一个人非常的要好,而且那人曾经还要过徐缺那首‘侠客行’的!”
“曹清!”曲峰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曹清为何要帮助徐缺?他不是已经不管……”
还没等曲峰把话说完,曲忠义便摆手制止了他,思考片刻道:“曹清虽已退出朝堂,但他却有两个心愿,起初我们只以为是个玩笑,现在看来说不定是真的!”
“父亲,如果徐缺被二人看中,那以后徐家不是更难铲除了吗?”曲峰问道。
曲忠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他们虽是大儒和武者,却只能保那竖子一时,那位想要徐家灭亡,徐家自然不会有好的下场,只要巡察使到了南丰州,一切还是会回到原点的。”
听到父亲这样说,曲峰也总算明白了,他深深一礼便离开了正堂。
曲忠义放下茶杯,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脸色暗沉:“当我曲家之势,必死!”
没人知道曲忠义与皇帝做了什么交易,也没人知道他与圣家之间的故事。
……
卢府
在得知徐缺在北城一家酒楼搞事情,卢庆风差点没背过气来,他觉得徐缺这副对联明显是在嘲笑他们。
“父亲,您消消气,那竖子虽然现在很得意,但您别忘了,他现在已经是那秋后的蚂蚱。”卢亮宽慰道。
“哼!”卢庆风没好气地说道:“为父度量没那么小,我就是看不惯他!明明是个纨绔废物,结果却得到圣人赐文基,现在又在城北写出这样的对联,明显是想警告咱们!”
卢亮没有说话,他对徐缺说不上来有多恨,至于那庶家长子卢生,他更没看得起。
而两父子这边说着徐缺,远处阁楼上的一位戴着面纱眼睛灵动的女孩,倒是觉得有意思。
“小姐,您笑什么呀?”身边丫鬟杏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