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咱家也说不准,这人从老远的地方来大梁的,天晓得根在哪,反正靠谱不靠谱都要用,绝对不能让上京那边晓得,咱家把事干砸了!”
面带担忧的老妇人走到记相身边,用手捧着记相那珠光宝气的手背。
“哎,老爷,实在不行,咱们退官吧?天天担惊受怕的,多活几十年又能怎么样。”
“哎.说得轻巧.哪有那么简单啊。”
面带苦涩的记相,从左手袖口抽出红色的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
“这事上面的来头大着呢,是国师那边的活,搞不好也有官家的意思,咱家这种小人物绞到这大事里面去,能安稳脱生就算是烧高香了。”
老妇人轻轻搂着记相,声音带着一丝哀求的说道:“阿哥,等忙完这次,咱们回去吧,回六盘去,回到咱们小时候那桑树下养老去。”
“出村的时候你说让我享福其实不管在哪,只要跟你在一块,我就是最幸福的。”
记相用自己红手绢在老妇人的身上拍了拍,却什么话都没说。
记相看起来很急,通知的是第二天五更天在银陵城门口汇合。
因此天还没亮,李火旺可早早地醒了过来,他先来到马厩拉开车帘,从那里面蠕动触手怪物身上割下一块肉用布包起来,留着路上吃。
随后把一些肉铺全扔进马车后,李火旺拿来一块木板开始钉了起来。
这一次不知道要去多久,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全钉牢比较好。
没过一会,在李火旺的敲打下,这辆马车就变成了大棺材。
做完这一切,把行李放上马背,李火旺翻身上马,向着城门口骑去。
“汪汪!”馒头不出意外地跟了上来。
“老实给我盯着马车!我回来要是再听到你出去跟别的狗打架,架锅炖了你!”
清晨,除了一些准备出摊的贩子外,街上基本上没多少人,李火旺很快就到城门口。
洪大,拓跋丹青不出意外地出现了,但是出乎李火旺意料的是,旁边多了两个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