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惊了。
营地内弥漫着一股压抑沉闷的气息,仿佛一层厚重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士兵们面色凝重,行色匆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与疲惫。
浓烈刺鼻的药味混合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和汗臭,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让人几欲窒息。
放眼望去,整个军营仿佛被一层灰暗的纱幕所笼罩,士兵们面色憔悴如霜打的茄子,脚步虚浮得如同踩在棉花上,行色匆匆却又透着无尽的迷茫。
他们的眼神中满是疲惫、恐惧与迷茫,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紧紧笼罩,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苏姑娘,这边请。”士兵将苏怀月带到一间较大的营帐前,营帐的门帘被风吹得轻轻晃动。
患病的士兵们横七竖八地躺在营帐里,痛苦地呻吟着,那声音此起彼伏,仿若一把把尖锐的利箭,直直地刺向每一个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那一声声呻吟,饱含着对生命的渴望与呼唤,又像是对疫病无情肆虐的愤怒控诉,在这压抑的军营中回荡,久久不散。
苏怀月和卫彻刚一勒住缰绳,还来不及喘上一口粗气,甚至连喝一口水润润干涩的喉咙都顾不上,便毫不犹豫地立刻投身到救治中。
这里宛如人间炼狱,聚集着病情最为严重的士兵。
他们面色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仿若被抽干了生命的颜料,呼吸微弱得几近难以察觉,仿佛风中残烛,生命的烛火在狂风中摇曳不定,随时都可能彻底熄灭。
苏怀月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那如小鹿乱撞般的紧张心情,然后迈着轻柔却坚定的步伐,逐一为他们把脉诊断。
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与死神之间展开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无声较量,每一次把脉都像是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全神贯注地细细感受着脉象的细微变化,试图从中找到那一丝治愈的希望线索。
卫彻则在一旁紧密协助,宛如一位训练有素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