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徐胧月走近,她看了一眼筷子手:“把她们脑袋挂城门,暴晒七日!”
“是!”筷子手抓起三个脑袋往前走。
血滴落在青石板地上,蜿蜒成细长的小河。
城门上挂着三个脑袋,他们睁大眸子,血顺着灰墙往下掉。
徐胧月走近,她捏紧拳头,心头那些恨升起。
她前世受的苦,会找荷兰辞还回来。
他们今日挂在城门,洗去她多年的怨气。
月光照在屋脊上,琉璃瓦泛起金光,飞檐上两条金凤,似欲腾空飞去。
徐胧月端坐在桌案前,她握着书翻。
她放下书,心头阵阵疼。
前世那些痛还在眼前,她放下笔,神色有些恍惚。
女帝走近,她抓起书放桌上。
桌案上堆满书,白亿泽拿起书翻,他面上有些疑惑。
女帝指着那几本书,她轻声开口:“三公主肩负天下,理应好好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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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母皇!”徐胧月拿起书翻开,她挑了挑眉。
随即,女帝转身往外走。
待女帝走远,徐胧月放下书,她靠在白亿泽怀里,眉眼间皆是爱意。
此生,她要和他在一起,看尽燕国繁华。
他握住她手心,抬手指过去。
北辰拿起黄瓷瓶扔,他打开盖子。
萤火虫飞到天空,它落在枝头,蜿蜒到草地上。
她走近,抬起手。
萤火虫飞到她掌心,又落在她香肩,她捻起裙摆转个圈圈,又有萤火虫飞来。
越来越多的萤火虫飞到草地上,在夜色下泛起幽光。
她扑到白亿泽怀里,握起小粉拳头捶打他的胸口:“驸马,你不要想云姑娘!”
“她救过孤,孤只想报恩!”白亿泽指着这片萤火虫,他那双冷眸淡淡地扫过。
她没说话,感觉他还在想云静姝。
他那只手揽住她细腰。
徐胧月靠在他怀里,她抬起手。
萤火虫飞到她掌心,又落在她脸颊边,她身上泛起金光。
夜色下萤火虫围绕在草地上飞,带着泥土的香气。
赵墨竹走近,他拿着描金折扇摊开,那双眸子在她身上没有移开。
她看了一眼赵墨竹,满脸疑惑。
于是,白亿泽拽起她往前走。
赵墨竹跟过来,他眨了眨眼睛:“臣想侍寝,三公主不要冷落臣!”
“赵侧君,你先回去!”徐胧月看了一眼赵墨竹,她满脸为难。
白亿泽心里醋坛子打翻,他抱着徐胧月回屋,抓起她扔到床榻上。
她躺下后,腮边火烧般红。
他握住她手心,那颗心像是被万千蚂蚁吞噬:“三公主,孤不想你有侧君,也不想你有通房公子!”
“本宫是皇太女,以后便是燕国女帝,待本宫登上帝位,朝臣会送来更加多的官家公子!”
徐胧月靠在白亿泽怀里,她眨了眨眼睛,神色有些恍惚。
他感觉日子过的苦凄凄。
她没说话,抱着他躺下。
他右腿搭在她身上,那双眸子透着忧伤。
夜色下院里泛起迷雾,微风沁来,木窗半开,吹灭案上几根蜡烛。
白亿泽捻起蓝色纱袍穿上,他走近,拿起香囊握手中。
这只香囊是云静姝送给他,他每每思念便会拿出。
他望着漆黑的天空,在想云静姝过的好不好。
卧房纱幔中,徐胧月睁开眸子,她才发觉床上少个人。
她走近,抬手搂住白亿泽,那双眸子温柔地望着他。
他没说话,拽起她放到床榻上。
她躺下后,靠在白亿泽怀里,柔声道:“驸马,本宫不许你想她!”
“孤答应三公主,以后再也不想她!”白亿泽躺在她身边,他眸底的温柔要化成水流淌出来。
她抱住他那只手,眯着眸子躺下。
夜里下起小雨。
晨风吹过,熄灭的红烛底端,堆积着薄冰般的烛泪,晶莹剔透,泛着白光。
徐胧月端坐在妆奁前,她对镜描眉。
铜镜中浮现清秀的面孔,如三月的桃花般美艳。
她放下杨柳枝,捏起裙摆转个圈圈。
她时而抬眉时而抬腕,那双眸子忽闪忽闪,宛若电流闪过。
白亿泽好似被击到,他握住她手心。
可兰走近,她浅行一礼:“启禀三公主,听说荷兰将军死后,他的脑袋被老鼠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