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徐胧月接过碗,她放嘴里吞下,拿个红帕子擦着薄唇。
她这两日卧床,早已不记得喝过多少汤药。
小猪迈着小短腿走来,它舔舔舌头,扭动尾巴。
转瞬,小猪扭着大屁股往外走,它嘴里发出“嗷嗷”声。
那声音很细,徐胧月追过来,她抬手挥舞:“别走!”
“白滚滚,你跑慢些!”白亿泽跑出来,他抬起眼皮打量。
院里风平浪静,石头桥上走来两宫女,她们捧着托盘往前。
很快,徐胧月走近,她同两个宫女打听。
她们疑惑地望着她,连连摇头。
徐胧月这才知道,她们不知小猪在哪。
廊庑下,徐胧月捏起火药握手中,她浑身透着狠戾气息:“你们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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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徐胧玉勾起薄唇冷笑,她那双眸子写着危险信号,宛若猛兽般让人不敢靠近。
忽然,徐胧月抓起火药扔,她拿起火折子握手中。
火药顺着石阶滚下来,小猪走近,它撅起嘴舔着,嘴里“嗷嗷”不断。
那声音传到徐胧月耳边,她转身走过来,抬手抱起小猪。
白亿泽走过来,他伸手捏捏小猪耳朵,它撅起嘴指着地上火药。
火药躺在青石板地上,白亿泽拽起徐胧月往后走,他满脸担忧。
小猪跳下来,它踩在火药上头,撅起屁股拉尿。
尿腥味传来,徐胧月走近,她抬手抱起小猪,便同白亿泽离开。
片刻后,徐胧玉走近,她望着地上那只火药,满脸震惊。
随即,徐胧玉转身离开。
入夜,太极殿烛火通明,耀眼的月光从阴沉的云缝透出来,照在红墙边折射出倒影。
细碎脚步声响起,徐胧月走近,她抱起小猪举着。
白亿泽抬腿跨过门槛,他抬起头。
忽然,小猪爬下来,它迈着小短腿往前冲。
女帝端坐在凤椅上,她拿本折子握手中,抬起眼皮打量着徐胧月:“三公主回来这么久才来看母皇!”
“启禀母皇,儿臣回来那日身子发热,这才耽搁时辰!”
徐胧月垂下头,她撅起嘴,不知有些话该不该说。
闻言,女帝放下折子,她登上帝位头一次遭遇水患,这次百姓受灾,不知死多少人。
她瞅着韩扶苏还没回来,待他回京再问。
随后,徐胧月便说起徐胧玉扔火药一事,若不是小猪撒尿,只怕他们都会被火药伤到。
女帝一惊,她没想到徐胧玉是这般坏。
她怒火窜到脸上,看了一眼李公公:“带二公主过来!”
“是!”李公公垂着脸往外走。
待李公公走远,徐胧月想起下江南日子,她好几次被徐胧玉追杀,差点死在刀下。
她重新活过来,不会让徐胧玉有好日子过。
须臾,李公公走近,他抬手指过去。
徐胧玉抬腿跨过门槛,她抬起头,漆黑的眸子是压抑的怒气。
她什么也不敢说。
那日她下江南,萧海棠刚挨完一百棍,不知这会儿怎样。
女帝板着脸,她并未直视徐胧玉,握拳拍木桌:“说,你为何要害你三妹妹!”
“儿臣没有!”徐胧玉没想到,她刚回京女帝便责怪她。
她自小养在女帝身边,女帝并未多看她一眼。
是萧海棠生下她。
可是,萧海棠还在冷宫受苦,徐胧玉没法除掉徐胧月,更是不能灭掉女帝。
甚至,徐胧玉谁也打不败,她只能忍受女帝带来的冷淡。
女帝抬起手,她抓起黄瓷盏扔过去:“二公主你敢发誓吗?你没害过你三妹妹!”
“儿臣没有,若是违背誓言天打雷劈!”徐胧玉才不信鬼神之说,她能说出来就不怕。
她在沙场摸爬滚打什么没见过。
她只是不想萧海棠在冷宫受苦。
宫门幽闭,天空阴沉,闪电划过天空。
冷风吹拂,案上蜡烛吹灭几根,带着丝丝凉意。
“轰隆”声不断,徐胧月往前走半步,她抬手撩开水袖,白皙的手腕上浮现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