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和可琴走近,她们捧着托盘放桌上。
可兰和可柔拿起碗盘摆好,她拿个勺子装碗鸡汤送来。
汤水中飘着个鸡腿,徐胧月瞅了一眼,她舔舔薄唇忍住饿,转过身捏着小辫子。
她垂下头,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白亿泽看了一眼徐胧月,他轻声开口:“怎么,不肯用膳!”
“本宫不吃,逼着本宫用膳,本宫就算饿死也不吃!”徐胧月抓起黄瓷碗扔,她浑身颤抖着。
黄白碎片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声。
白亿泽没想到,徐胧月会这样,他没说话,转身离开。
待白亿泽走远,可兰走近,她握起黄瓷碗送来。
“好饿!”徐胧月接过黄瓷碗,她捏个鸡腿放嘴边,抬手扶着后腰,大口吞下。
明月初上,霞光照在水面,泛起金光。
石头桥边,徐胧雁垂下头,她捏起花瓣扔,那双眸子透着忧伤。
花瓣落水中,顺水往前飘,楚容走近,他看了一眼徐胧雁。
转瞬,徐胧雁绞个绿帕子拍胸口,她疼的没知觉,跌落在地上。
楚容走过来,他抬手扶起徐胧雁,握住她手心:“大公主你醒醒!”
“……”徐胧雁躺在楚容怀里,她脸色苍白如纸,额间冒出细密的汗。
于是,楚容打横抱起徐胧雁,他边走边望着她。
她乌发如水般垂下来,散发淡淡的幽香,浑身透着恬静般的美。
他不记得走多久,待他放下她,她宛若昙花快要凋零,整个人带着病态。
细碎脚步声响起,宫女芸双走近,她抓起黄瓷瓶过来:“快给大公主喂药!”
“准备茶水!”楚容接过黄瓷瓶,他抬手扶起徐胧雁,拿起药扔到她嘴里。
她吞下,呼吸变得均匀。
很快,芸双握个青花瓷盏过来,她垂下头。
徐胧雁接过青花瓷瓶,她放嘴边吞下,便感觉舒服很多。
她这个心疾,一刻也离不开药。
若不是楚容刚刚经过,他及时抱她回屋,她只怕这会儿早已香消玉殒,走在黄泉路上。
廊庑下,可云和可琴走来,她们手捧个托盘。
“三公主碗盘摔了,不肯用膳,也不肯习武!”
“驸马请来三个女将军,她们被三公主气跑!”
说完,她们穿过廊庑走远。
那声音空灵清脆,徐胧雁听后,她心头阵阵疼,在替徐胧月惋惜。
徐胧月怎么这般任性。
她贵为女帝最宠爱的三公主,她打不过徐胧玉,最后还是要被淘汰。
皇太女继承人不是她,女帝血脉便会拱手送人。
想到这,徐胧雁便同楚容转身。
月光照的琉璃瓦透亮,大殿由多根红柱支撑,柱子爬满龙凤,凤在上龙在下。
桌上堆满笔,徐胧月握个脸皮描,她画出杨柳眉又勾勒出樱桃嘴,丢到边上。
白亿泽拿个黄瓷碗送来,他满脸担忧:“快吃!”
“本宫不吃!”徐胧月捂住肚子,她怎么敢告诉白亿泽早已吃饱。
话落,她转过身,两手托住肩膀。
随即,白亿泽抓个排骨丢到她嘴里,她扑到他怀里,感觉他很关心她。
她怎么可以让他担心。
他板着脸,一副不在乎模样,那颗心却撕裂般疼。
徐胧雁带楚容走进来,她浅行一礼。
“大姐姐!”徐胧月扑倒徐胧雁怀里,她脸上堆满笑。
话落,徐胧月这才发觉徐胧雁浑身透着病态。
徐胧雁瘦弱的身子让人不寒而栗,她那双眸子带着哀怨,宛若快要凋零的百合花。
随即,徐胧雁看了一眼芸双,她微微蹙眉。
芸双双手捧着个托盘,她垂下头。
托盘中有很多书,徐胧月握本书翻翻,她满脸疑惑。
于是,徐胧雁握起书翻开,她语气微顿:“听说文试会考八股文,这些书有用!”
“谢谢大姐姐!”徐胧月捏紧红帕子,她那双眸子无处安放。
她自小就不喜欢读书。
女帝要徐胧月念书,她在画脸皮,她闲的无聊跑到宫中斗鸡摸鱼,时常上房揭瓦。
后来,女帝拿徐胧月没法子,她便不再管。
反正,徐胧月是女帝最得宠的三公主,她不需要考科举,不用靠念书吃饭,性子越发野。
她时常爬到树上捅马蜂窝。
那些马蜂飞出来,徐胧月跑的比兔子还要快。
等她刚离开,宫女太监走近,他们被蜜蜂咬,恨不得捏死她。
想到这,徐胧月越发愧疚,她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