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画完,送到白忆泽手中。
他接过脸皮瞅瞅,隐约听见脚步声,紧接着,是鸭嗓子声音。
于是,白忆泽拽起徐胧月往外走,她边边边瞅。
卯月当空,树影婆娑。
狭长宫道边,侍卫们抬起龙辇往前,女帝端坐在上头,她捏起金护甲转转,面无表情。
他们跟过去,杵在门口瞅。
转瞬,龙辇停下,女帝走下来,她抬腿跨过门槛。
漆红大门被推开,宫女们纷纷垂下头。
女帝走进来,她浑身透着清冷气息。
“儿臣参见母皇!”徐胧玉浅行一礼。
闻言,女帝盯着徐胧玉打量,她微微抬起眼:“你是不是想知道,朕这些年待你不好!”
“回母皇,儿臣很想知道!”徐胧玉一脸疑惑。
女帝往前走半步,她握个画像送来。
画像中女子着一袭粉色宫装,她腰间束着白色玉带,乌发披散下来,未施过多粉黛,妖媚无骨入目三分。
徐胧玉接过画像,她惊呆了。
她想很久都没想明白,画像中女子到底是谁。
女帝抬手指着画像,她清脆声音响起:“你母妃就是她,她名唤萧海棠,你父皇封她为萧淑妃!”
“你母妃几次陷害朕,你父皇退位后,他顶着压力废掉她,她现在住冷宫!”
徐胧玉惊呆了,她没想到会这般。
她怔怔地望着女帝,便感觉心疼阵阵疼。
女帝并未直视徐胧玉,她转身往外走。
漆红大门边,徐胧月和白忆泽往后头退,她瞅着里头,那些声音很细,没听清。
女帝走上去坐好,两个小太监抬起龙辇往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待女帝走远,徐胧玉走出来,她望着那抹背影:“不,我不是萧淑妃孩儿!”
那声音空灵清脆,徐胧月听后,她这才想起萧淑妃关在冷宫。
彼时女帝和皇帝感情深厚,她早已把控朝政,便能捏死萧海棠。
萧海棠被废后,她在冷宫日夜哭泣。
那个养在女帝身边的徐胧玉,她年少便不知生母是谁。
思及此,徐胧月重新活过来,她不会放过徐胧玉。
徐胧月拽起白忆泽往前走,她依偎在他怀里。
他打横抱起她,面无表情。
随即,徐胧月两手搂住他脖子,她酥麻声音响起:“本宫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又撒娇!”白忆泽勾起薄唇浅笑,他抱起她走远。
说完,白忆泽递给秋霖一个眼神。
秋霖转身,他躲在红墙边,身形如闪电飞到屋脊上。
“母皇你好狠!”徐胧玉狠狠地瞪了一眼,她看了一眼锦绣:“去请荷兰公子!”
“是!”锦绣转身往外走。
待锦绣走远,徐胧玉抓起琉璃盏放嘴边,她吞下桂花酿,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她母妃还在冷宫。
若是这般活下来,是不是再也见不到萧淑妃。
锦绣走进来,她抬手指屋里。
“二公主,你别喝这么多酒!”荷兰辞走近,他抓起那只琉璃盏放边上。
徐胧玉心头阵阵疼,她每每想到生母不是女帝,特别难过。
她不是女帝亲生骨肉,又怎么变成皇太女。
她脸色阴沉下来,握拳敲木桌:“母妃还在冷宫,父皇不过问政务,本宫想见他们见不到!”
“女帝不是你生母?”荷兰辞惊呆了。
闻言,徐胧玉点头,她抬头望向外头。
夕阳西下,天边晕染出一抹晚霞。
宫墙尽头是冷宫,她不知道萧海棠住在哪,日子过的怎样。
于是,徐胧玉放下琉璃盏,她勾起薄唇冷笑:“本宫的生母是萧淑妃,估摸着她见不到父皇!”
“哎!”荷兰辞不知该说些什么,没再吭声。
一抹黑影飞下来。
须臾,秋霖走进来,他便将见到的说起。
白忆泽这才知道,徐胧玉不是女帝孩儿,她自小不得宠,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萧海棠。
“她还想竞争皇太女!”徐胧月脸色阴沉下来,她气得浑身颤抖。
秋霖垂着脸退下。
她记得萧海棠是代国人。
后来,徐胧玉灭掉燕国,她有萧海棠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