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浅行一礼,她连连摇头。
于是,徐胧玉就带锦绣跟来。
细雨连绵,夏日的风吹到街边,带着泥土的香味。
徐胧月感受这股风,她感觉活着真好。
她拽起白忆泽过来,拿起红绳送到他手中。
白忆泽接过红绳,他放手中比划,缠绕在她小腿上。
她往前走半步,扑到他怀里。
小雨落下来,徐胧月握起油纸伞,她同他往前走。
他搂住她细腰,依偎在她身边。
几个风尘打扮的姑娘簇拥在街边,她们伸长脑袋望着。
红裙女子压低声音道:“梁圆圆今夜不是在长乐坊陪客人!”
她说话时,伸手指向不远处的徐胧月。
话落,几个姑娘惊呆了,好半晌才回过神。
边上那人唏嘘道:“梁圆圆是花魁,她陪谁在雨中漫步!”
“那人是三公主驸马,”话罢,女子唏嘘道:“这驸马胆子大,背着三公主在外头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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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又轻又细,像是落在莲池激起层层水花。
徐胧月听后,她靠在白忆泽怀里,握紧他手心。
他蹲下,拽起红绳过来,放在手中把玩。
他不在乎旁人说什么。
忽然,他握起“军事图”摊开,捏在手中。
“这是我的!”徐胧玉走近,她拽起“军事图”过来,又扯起那条红绳,加快速度走。
锦绣跟在后头,她大口喘气。
于是,白忆泽看了一眼北辰,他轻声开口:“快追!”
“是!”北辰跑过去,他加快速度走。
夜色下街边泛起迷雾,徐胧玉握起宣纸摊开,她一惊,拿起红绳缠绕在手腕上。
她气得脸色铁青,低垂的脸上,狭长眸底透着猩红。
她想要拥有白忆泽,哪怕抢来红绳,他还是离他这般远,内心一阵苦涩。
北辰走近,他抬手指过去:“拿来!”
“我不给!”徐胧玉提起裙摆跑,她冲到长乐坊门口,撞在那人怀里,他手里握个酒盏。
她抬起头。
荷兰辞一脸疑惑,他走近,那双眸子在徐胧玉身上没有移开。
细碎脚步声响起,徐胧月走过来,她酥麻声音响起:“还我红绳!”
“你谁啊,配和本宫说!”徐胧玉握紧红绳,她又捏住“军事图”,感觉那抹声音像徐胧月。
可是,她面前的人,分明不是徐胧月。
白忆泽拽起徐胧月放边上,他腾空飞起,稳稳地落在地上。
随即,徐胧玉往后退,她抓起红绳扔到荷兰辞手中:“接住!”
“好!”荷兰辞接过红绳,他抬眸望着远处的明艳女子,心里开起小花。
话落,他想起几日前来到长乐坊,很想见梁圆圆一面,她怎么会陪在白忆泽身边。
他怒火窜到脸上,握拳挥舞。
白忆泽足尖顶住白墙,他用力一蹬,身子向后倒着翻滚,抬腿踢过去。
“大胆!”荷兰辞跌落在地上,他抓起红绳扔,便转身离开。
红绳跌落在地上,白忆泽抬手捡起,他走近,送到徐胧月手中。
徐胧月接过红绳,她眉眼间流露出淡淡的娇羞。
随即,白忆泽打横抱起徐胧月,她靠在他怀里,两手搂住他脖子。
雨越下越大,他们加快速度走。
漆红大门边,荷兰辞瞅了一眼。
“荷兰公子!”徐胧玉走近,她浅行一礼。
闻言,荷兰辞抬起眼皮打量徐胧玉,有些可怜她。
京城人皆知,徐胧玉被徐胧月抢走驸马,她爱他,他同旁人成婚。
荷兰辞抬手指前头醉仙楼,他挑了挑眉:“走,我们去喝酒!”
“好!”徐胧玉往前头走。
梁圆圆走来,她约莫十五岁模样,身段清瘦,着一袭藕荷色襦裙,耳下两颗白玉耳环随着步子一荡一荡,风尘味十足。
“荷兰公子!”梁圆圆双手交叠放身前行礼。
荷兰辞一惊,他记得刚刚瞧见梁圆圆,只是她穿的襦裙颜色不一样。
“那日一别,奴家十分想念!”梁圆圆垂下头,她腮边火烧般红。
荷兰辞走近,他拽起梁圆圆往前,她倚在他身边,像三月桃花般美艳。
“哼,又是个狐媚子!”徐胧玉气得脸色铁青,她转身往后头走。
夜里雨下个不停。
晨风吹过,天际泛起一抹白光,紫藤花垂下来,叶片上挂着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