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盘中有很多桂花糕,徐胧月接过桂花糕,她放鼻子边上闻,一脸疑惑。
“启禀三公主,这是用催情花做的糕点!”可柔浅行一礼。
徐胧月转身,她轻声开口:“拿给驸马吃!”
“是!”可柔握起托盘,她同三个宫女走来。
随即,徐胧月抬腿跨过门槛,她一惊,挑了挑眉。
草地有两只鸡,它们扭打在一起。
鸡毛翻飞,白忆泽握紧拳头,他清脆声音响起:“小黄加油!”
那只唤作小黄的鸡,它撅嘴扑过去,身上鸡毛掉下来。
“驸马早上起来就在斗鸡,小黄能得到驸马垂怜,哪怕死了也值得!”徐胧月走近,她浅行一礼。
白忆泽扭头望着她,他没说话,那双眸子透着幽怨。
大公鸡扑到小黄身上,它撅嘴咬过去。
小黄跌落在地上,它闭上眸子。
“都怪你!”白忆泽板着脸,他没想到小黄死这么快。
徐胧月捂住嘴,她看了一眼可柔。
可柔握起托盘过来,她垂下头。
“是本宫不好,本宫乌鸦嘴害死小黄,本宫同驸马赔罪!”徐胧月捏起桂花糕过来,她勾起薄唇浅笑。
他板着脸,撅起的嘴能挂油壶:“孤不接受道歉!”
说完,他递给北辰一个眼神。
北辰眨了眨眼。
屋脊上,几个黑衣人握起长弓,他们纷纷瞅着下头。
徐胧月追来,她捏个桂花糕放手中,软软地撒娇道:“驸马你尝一口!”
“孤不吃!”白忆泽抬起手,他看了一眼黑衣人。
几个黑衣人抓起长弓射。
小箭排成一排飞来,白忆泽两眼发直,他双腿不听使唤,便拽起徐胧月趴下。
她躺下后,一脸疑惑。
那些箭飞到红墙边,白忆泽打横抱起徐胧月,他眸底的温柔几乎要化成水流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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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说话,如怀春少女,脸上火辣般滚烫,嘤咛一声,握住他手心。
他低下头,感觉胸口很疼。
他不想失去徐胧月。
于是,徐胧月轻扯他水袖,红着脸鼻子里嗯了一声:“驸马抱抱!”
说完,她水袖滑下来,白皙手腕上红色守宫砂露出来。
白忆泽盯着徐胧月手腕瞧一眼,他这才知道她没有怀上孩儿。
他那些日子在怪徐胧月,以为自个儿“喜当爹”,整夜睡不好。
他没想到,她为他谎称有孕。
“本宫要亲亲抱抱举高高!”徐胧月抬手扯白忆泽水袖,她白玉的脸颊憋的通红。
白忆泽打横抱起徐胧月往前走,他边走边望着她,便伸手替她将散乱的发丝挽到脑后。
她脸色阴沉下来,想起前世他灭掉燕国,他杀到宫中,可柔和可兰死在他刀下。
她重新活过来,要感化白忆泽。
她不能让他走上不归路。
入夜,白忆泽抱起她丢架子床上,她坐下后心如鹿撞,既是惶恐又是期待,羞羞瑟瑟挣扎许久,修长睫毛颤抖着。
他那双眸子清澈如水,便想起在代国日子。
那里有大草原,还有梅花鹿,他来到燕国这么久,思乡情结愈演愈烈。
忽然,徐胧月握起玉笛吹。
笛声忽上忽下,怪音在屋内飘,白忆泽两手捂住耳朵,他板着脸。
她垂下头,没再吹笛子。
他没说话。
“本宫没学过吹笛子,想逗驸马开心,没想到会搞砸!”徐胧月一脸委屈,她咬住下唇。
白忆泽抬手摸肚子,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孤肚子饿,三公主吹笛子吹不好,不如做盘好吃的送给孤!”
“驸马等着!”徐胧月转身往外走。
待徐胧月走远,白忆泽拍拍脑袋,他躺下后,闭上眸子。
他故意支开徐胧月,就为睡个好觉。
廊庑下,可兰抱起小黄送来,她浅行一礼:“启禀三公主,小黄后事怎么办?”
“埋了!”徐胧月看了一眼屋内:“设灵堂,给小黄立个牌位,焚香七日,头七那日再超度它!”
“是!”可兰抬手捏捏小黄,她穿过廊庑走远。
须臾,徐胧月走到厨房,她卷起袖子,便拿块羊肉洗净切块。
“三公主让奴婢来!”可柔走近,她抓起肉块切,又拿个洋葱拨开。
徐胧月往后退半步,她手指头冒出个口子,刚刚在切羊肉,指甲切掉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