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禀报的西平伯站起身,带着几个护卫走出去,原本满腔不悦,在看到醉酒之后东倒西歪的潘子钧之后,眼神变得复杂,面上怒火也缓缓敛去。
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晚辈。
西平伯原本想怒斥的话咽了回去,平静劝道:“子钧,你跟东篱不是良缘,婚事既然已经取消,以后就别再想着她了,对她不好,对你也不好。”
“伯……伯父,我……我放不下东篱,我放不下她……”潘子钧醉眼迷离,连笑意都带着苦涩,“谢小国舅比我好吗?我知道……他出身比我好,官职比我高,可是我……我以后也能出人头地,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伯父,东篱……”
西平伯皱眉:“来人,把潘公子送回家,让永安伯夫人多开导开导自己的儿子。”
别即将大婚,还来人家女子门前胡闹。
护卫听从吩咐,很快把潘子钧带离了傅家。
西平伯转身进府,不由想到十几年给两人定下婚约时的心情,眼下难免觉得唏嘘。
潘子钧说他可以出人头地,这句话西平伯不否认,可潘子钧根本不知道官职从来不是东篱退婚的理由。
男人其实都能理解男人。
潘子钧眼下还没有入仕,他对东篱确实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