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站在贤德妃身后伺候的容嬷嬷好几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皇帝指了指她说:“你一直负责贤妃的饮食起居,你来说怎么回事?”
容嬷嬷赶紧跪在地上回道:“陛下恕罪,娘娘不让奴婢说。”
皇帝一皱眉头,看了看贤德妃:“你只听贤德妃的,不听朕的?朕让你说。”
容嬷嬷吓得浑身发抖,忙说道:“是,奴婢说,娘娘听说以人血为药引最养阳气,所以每日在陛下的药里偷偷加了自己的血。”
她此话一出,温太医赶紧请罪:“陛下恕罪,都怪臣没有说清楚,当时陛下因惊吓所致,昏迷不醒,臣与其他太医商议的时候,曾提过一句,若以人血为药引的话,能让陛下早点康复。
可是最后考虑到皇上一向宅心仁厚,肯定不忍伤及他人,我们就弃用了这个方法。没想到贤德妃娘娘听在了心里,竟然真的用自己的血做了药引。”
皇帝听了此话,赶紧拉过贤德妃的手,掀起袖子看到她的手臂上留下了横七竖八的刀伤,“怎么这么傻?”
贤德妃脸一红羞赧地回道:“臣妾愚钝,只是想让陛下能早点康复。”
皇帝将她拉到身边,轻轻的抱着她的腰身说道:“朕富有天下,可是真正心疼朕关心朕的,除了你朕想不到第二个人。”
他侧头看了看书案上的奏折,纪伟和尤权的奏折早就送过来了,但是因为他一直病着,所以没有批阅。
他原本是不想与贤德妃讨论晋国公的案子的,但是此时他却问道:“你兄长出事,你怎么不向朕求情?”
听了此话,贤德妃跪地而泣:“臣妾惭愧,让陛下为难了。臣妾恬居妃位,陛下对臣妾宠爱至深,臣妾常想,就算粉身碎骨,也难以报陛下之恩,如今兄长糊涂,做出这样的事,如此辜负君恩,实难容恕。
所以,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按国法处置兄长。”
严氏说完此话,伏地痛哭不止。
皇帝赶紧下床,将她抱了起来:“起来,朕看你最近憔悴了不少,定是日日为了此事悬心,可是又不想让朕为难。”
他说完此话之后长长叹息了一声。
原本他是想严惩严夏的,可是想到自己前半生已经辜负了一个全心全意为了自己的女子,后半生不能再辜负一个满眼满心都是自己的女子了。
他没有跟严氏承诺怎样处置严夏,只是让她放心。
纪伟和尤权的奏折里写的非常清楚,晋国公利用棋社的幌子,以购买棋童的名义,买了一批长相清俊的男童。
从三岁四岁起就开始喂食药材,以防死后尸身腐烂。
有些孩子受不住不到一两年就死了。
不符合严夏的需求,让人拉出去随便埋了。
这十个孩子是严夏最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