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什么?”谢长宴挑眉问道。
“陪我迁坟啊。”姜颂理所当然地说道,“我知道,你其实并不喜欢这些繁琐的仪式,但你还是陪我来了,我很感激。”
“当然,还有一直以来,你教我各种修炼的法门、帮助我复仇,多次救我于危难之中……这些我都记在心里。”
“颂儿,你的事情我从不嫌繁琐。”谢长宴看着她,目光柔和。
他的嘴角渐渐勾起一抹浅笑,仿佛春日里初绽的桃花,令人心动不已。
“你若是真想谢我,便叫声‘阿宴’来听听。”
姜颂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
叫她喊他“阿宴”?
这还真是有些难度。
她也就在他们那七日双修时,情动之时,气氛旖旎,才这般亲昵地叫过他。
无端端地在这马车上,她还真叫不出口。
更何况他们昨天早晨同房完后,是不欢而散的。
“谢长宴,我感激你是一回事,但不代表我就乐意陪你演这种暧昧的戏码。”
姜颂迎上谢长宴的目光,神色认真且疏离。
“我承认,你修为高深,姿容绝色,连同你身上自带的那股清冷气质都很吸引我。”
“再加上你一直对我多有照拂,所以我真的很难不对你心生好感。”
“我们已将成亲,甚至都已经把眷侣间那些亲密的事情都做了个遍,这怎么能不算是一对真正的眷侣呢?”
“好吧,之前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就当我欢欢喜喜地以为我们可以这样一直走下去时,你却总是若即若离,让我捉摸不透。”
“谢长宴,我真的累了,你就当高抬贵手,放过我吧,好不好?”
姜颂说到最后,声音已染上一丝哽咽,她迅速转过头去,不让谢长宴看到她眼中的泪光。
“所以、你转身就去找了西门鎏?”
谢长宴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他眼神冷冽,盛着难以掩饰的怒意和不甘。
姜颂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满是震惊与不解:“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夜不归宿,你跟他在一起,还让他派黑甲卫来帮你迁坟,你让我怎么想?”
谢长宴的语气中带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酸楚与嫉妒,他紧抿着唇,目光如炬地盯着姜颂,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刚才对你说的全都是废话?!”姜颂被谢长宴的话气得笑了起来,她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敢情我只能围着你转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