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两个儿子,沈叙白和沈叙安,原本都是沈家的骄傲,却先后遭遇不幸,让沈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谷。
太后怜悯地看着他,“沈卿,你的哀痛,哀家亦深感同情。但沈家爵位已经世袭三代,你族中若再无合适人选出来为朝廷效力,这爵位,恐怕就要收回了。”
沈静石身形一颤,几乎要跪倒在地。他强忍着悲痛,哽咽道:“微臣明白,只是犬子新丧,微臣心中实在是……”
太后轻叹一声,“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沈卿,你要振作起来,为沈家着想。”
“是,太后教训得是。”沈静石抹去眼角的泪水,努力站直身体。
天家无情,无论祖上有过多少功勋,对王朝有多少贡献,一旦若后辈子孙无能,一切荣华都将不复存在。
沈静石的夫人何向菀泪眼婆娑,她用锦帕拭去眼泪,对谢家人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
如果不是谢家人,她的两个儿子怎会惨死?沈家又怎会陷入如此境地?
这笔账,她一定要算!
终于轮到谢家献礼,谢长瑜作为谢氏商行的少东家,手捧一个精致的玉匣和一卷画轴,步履从容地走到大殿中央。
他一身锦衣华服,面容俊朗,气质卓然,一出场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臣谢长瑜,代表谢家献上云锦华服和诗作一首,恭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谢长瑜声音洪亮,字字清晰,透着自信与从容。
他的祖母名唤申屠知沅,与太后申屠元意乃是堂姐妹,按辈分,他该唤太后一声“姨祖母”。
但今日场合特殊,他代表的是谢家,自然要以臣子之礼相待。
太后看着这个丰神俊朗、气度不凡的外甥孙,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哦?云锦华服和诗作?这倒是新鲜。”太后微微侧身,对身旁的女官道,“去,呈上来让哀家瞧瞧。”
女官领命,下台阶从谢长瑜手中接过玉匣和画轴,小心翼翼地呈到太后眼前。
太后先打开玉匣,只见匣内躺着一件华美至极的云锦华服,色彩斑斓,云纹缭绕,仿佛将整个天空都装进了这件衣裳里。
那衣裳上,一只火凤展翅欲飞,凤尾绵延,宛如天边绚烂的晚霞,令人惊艳不已。
裙摆上是凤凰尾羽的图案,层层叠叠,栩栩如生,仿佛轻轻一摆,便能掀起一片火海。
“好一件华美的云锦华服!”太后忍不住赞叹道,“这云锦的织造工艺,只怕也只有你谢家才能如此精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