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那些温存的片段,在见到谢长宴真容的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既羞涩又又有些恍惚。
假若姜筠知道她避之不及的未婚夫,竟然是这样一位风华绝代的人物,不知道会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谢长宴走到姜颂面前,微微颔首,算作是打了招呼。
姜颂连忙整理衣裙,福身行礼,“见过夫君。”
谢如意轻咳了一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示意他们该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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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宴目光轻轻从姜颂身上掠过,眼底没有一丝情绪,片刻后转身先行。
姜颂紧随其后,心中却如翻江倒海般不平静。
这……看着也不像个病秧子呀?
顶多只是清瘦了些,但步伐稳健,气质非凡,哪有半点传言中体弱多病的样子?
姜颂心中暗自嘀咕,脚步却未停,随着谢长宴踏入了永寿堂的大门。
踏入永寿堂的正厅,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让人心神宁静。
堂内陈设古朴典雅,摆放着各式名贵的瓷器、玉器,彰显着谢家的底蕴。
只有一位中年男子端坐在主座上,他身着深蓝色锦袍,面色沉稳,不怒自威,这便是谢家的家主,谢长宴的父亲,谢广庭。
姜颂扫了一眼谢父旁边的空位,心中明了,谢母大抵瞧不上她这个被推出来挡婚的庶女儿媳,所以连媳妇茶也都不愿来喝。
她暗暗吸了一口气,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风暴。
在封建社会,嫡庶之分如同天堑,她这个庶女出身,能嫁入谢家已是万幸,又怎能奢求得到公婆的喜爱呢?
更何况,她也只是想借这场婚事逃离安定侯府那座魔窟,至于谢家的态度,她并不十分在意。
“你们母亲昨夜染了风寒,身子不适,便不亲自来见你了,还望儿媳不要见怪。”谢广庭并未有过多寒暄,直接说明了谢母缺席的原因。
姜颂连忙上前欠身行礼,“阿颂不敢,母亲身体要紧,待她老人家病愈,阿颂再行探望。”
此番也算解了她心底的一丝尴尬,至少谢家并未直接给她难堪,而是找了个体面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