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初便观这位长渊长公主气度不凡,也确实不愧于关兄先时有以之为关家嗣的想法。
张谧这几个月其实也好生推敲过阿璀的疾症,当以针灸法通其颅脑滞堵,约莫三个月便能有些成效,只是想要彻底治好与常人无异的话,怕还是要多费些时间。
今日并未有所准备,所以张谧便将自己暂定的治疗之法先与阿璀分说了。
张谧说得详细,除却某些过于精细之处阿璀难以分辨之外,大体上倒是都明白了。
“我不通医理,但张先生讲得细致,连我也几乎能理解了。如何医治自然全由张先生做主。”阿璀笑对张谧道,“先生只管尽力医治,我也只管尽力配合,无论结果如何,那也是天意。”
阿璀的心态极好,便是张谧口中所言能治好的可能有七八成,但若自己真的是那余下的两三成,那也无碍。
阿璀如此态度,反倒是让张谧也轻松了不少。
原先,一边有陛下之威压,另一边又是旧友之期盼,张谧确实心中也有几分忐忑,就连那原本该笃定说出口的七八成,也少了几分自信。
反而是阿璀的这两句话说得坦然,也让他心中安定下来。
阿璀回宫之前,张谧给她写了个方子,让她回去后可按这个方子每两日一次,吃上几天。
又议定年前可给阿璀先行一次针,但具体时间还需要等再见过陛下之后才能定下。
阿璀道谢。
待回宫后,次日,宫闱局的掌事亲自到春和宫送来了一个人。
那人正是张谧的女儿,那位名唤张宿的娘子。
阿璀问过后才知道,因是自己的耳疾在治疗过程中,需要有人专门记录每日状态和恢复情况之类。
而张谧虽是为阿璀治疗的医者,但到底不好长居春和宫,所以送来一个张宿倒是十分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