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在这里?是来寻先生的吗?”崔白襄疑惑问道。
“唔,但兄长这会儿好像有什么事情?”好容易遇着一个熟悉的人,阿璀便问道,“你可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崔将军不是离京已经有段时间了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崔白襄透过窗户也往里面瞧了一眼,见里面情状气氛都不似寻常。
其实具体发生了何事,他也不甚清楚。
只知道近晚时分,崔时书带着金河乡君一同回来望园拜望崔寄,崔寄便留他夫妻二人一同用了晚食。
后因天色已晚,早已宵禁,便又留他们二人在望园住一晚。
这也是寻常,疾风院这处飞蓬堂本就是崔时书先前的居所。
但因金河乡君也在,崔白襄为避嫌便避居疾风院偏角的扫花斋去了。
而方才隐约听到飞蓬堂似有争执之声,崔白襄听着声音像是他阿兄和金河乡君在争吵,甚是激烈。
他不知为何事,又不好出面,正焦急着,好在已有晓事的仆从请了崔寄过来。
崔白襄这才放了心,迎上去,谁知崔寄见着他,却让他回去休息,不必管这里的事。
崔白襄不好违背自家先生的意思,遂避了开去,但到底还是有些担心,所以也未真的回扫花斋休息,而是在斋前小亭上坐着。
所以方才阿璀过来时,他是一眼就瞧见了,这才上前来见过。
“兄长前些时候是奉命出京公干的,但前两日回京述职,又恰逢授衣假,所以暂时还未离开。”崔白襄解释道,“兄长今日带金河乡君来拜见先生,今晚原是先生留他们暂住府中的,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兄长一贯习得先生养气的功夫,虽因职责之故常看起来冷峻了些,但脾性一向很好,从未见得他像今日这般发怒,况且还是对着金河乡君。”
方才只见着金河乡君在低泣模样,崔时书也正与崔寄说话,倒是没看出来他二人先前争吵过。
不过只看这夫妻二人吵个架竟然能闹得崔寄过来,想来为着的也不是寻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