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岁晚莫名地焦躁,反手握紧未轻煦的手掌,急声说道:“虽然我们相遇的晚了一点,你当初也缺德了一点,但是……那些都过去了。如今,我们在一起,还有了曦儿,多好的一家人。等到我们把大靖北方的财富赚稳当了,就去南边闯荡。再等到曦儿五六岁,不惧长途跋涉,我们就带着银子带着她,天涯海角各处游走。去赚钱,去救人,去尽情玩耍……”
未轻煦闭上眼睛,藏好悲伤,吻在吴岁晚的耳侧,哑声低喃:“岁晚,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好好的……”
吴岁晚压下一阵心悸,劝自己往好处想,不要多心,转过身来,与未轻煦面对面,搂着他的脖子,娇嗔道:“轻煦,你说疫病不好治,有危险,不想让我跟着,分你的心思。连着两天,又是哄又是劝的,让我在家张罗春耕。怎的临行了,你倒婆婆妈妈起来,好像咱们要分离多久似的……”
未轻煦不语,亲吻她的额头。
吴岁晚将脸贴近未轻煦的脖颈,柔情里带着俏皮:“夫大夫放心,我虽不才,可也不是后宅里娇弱无助,无所事事,只等着夫君宠爱的小女人。你不理我,我还不理你呢!今年的春耕,我一人张罗,秋后卖了银子,也绝不给你花一分,你等着瞧吧!”
“好……一言为定。”
未轻煦紧拢手臂,用说笑的语气承诺道:“我家岁晚做一个狠心女子,最好不过了。但是,你夫君我却舍不得对爱妻吝啬,你赚银子不给我花,我研制了新方子,却要记在你的名下。让我家岁晚年纪轻轻就在医界闯个响亮的名头,做大靖朝历史上,第一个名扬八方的女大夫。”
“夫君这么好!”
吴岁晚欢呼雀跃,踮起脚尖,吻男人的唇。
未轻煦热烈回应,一种无法言说的闷痛。
清晨,起了薄薄一层雾,长街行人寥寥,春善堂门前却聚集了十几个大夫随从。
未轻煦踏下一步台阶,缓缓松开吴岁晚的手,回头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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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走了几步,踏下四层台阶,又一次回头微笑。
众目睽睽之下,吴岁晚也不好表现得太过亲近,只得柔柔笑着嘱咐:“夫君,快去快回……”
未轻煦走到马车前,再一次驻足回头,时候略久。其他人都上了车,他还痴痴地仰望台阶上的吴岁晚。
“夫君,我在家好好的,你也好好的……”
“嗯……岁晚好好的……”
未轻煦勾唇,眉目如画,笑容暖暖,他希望吴岁晚永远记得他最好看的那一面。
两辆马车消失在长街尽头的雾气里,吴岁晚望了又望,实在啥也望不着了,才忽然想起,夫君没有说他何时归来,她也没有问他何时归来。
没关系的,夫君说了,这种疫病在古籍上有记载,他见过老方子,再结合今时病人的症状,稍作修改,遏制不难。
更何况,她夫君医术高明,厉害着呢!吴岁晚放松心情,忙她自己的事。
初来乍到,第一年春耕,他们只在平城买了二百多亩地。
作为有一个有丰富种田经验的大地主婆,张罗这么一点点田地的耕种,像玩儿过家家一样简单。
三日后,哪块地种什么,怎么种?吴岁晚都拿了主意,安排妥当,吩咐给下面人去做。她自己有了新的目标,去选一块大草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