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轻煦衣着整齐,腰间围着薄被,斜靠在床榻外侧。
吴岁晚善解人意,离她的夫君远远的,隔着一肘距离,老老实实躺在床榻里侧。
“夫君,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我蛮好奇的……”
未轻煦笑问:“好奇什么?”
“嘿嘿……”
吴岁晚平躺着,把被子拽到胸口,眼睛盯着帐顶,稍显扭捏道:“你也知道,我从前在乡下,见过的男人都是粗野山夫。偶尔遇着一个书生,表面和气,说话咬文嚼字,没人的时候也会骂娘。可是,像夫君这样,家里家外,人前人后,每时每刻都表里如一、如玉如风的男人,我还真是没见过。我就好奇呀!夫君是被管束成翩翩君子的,还是从小性子就是这般文文静静,像大姑娘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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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未轻煦松开攥被子的手,慢慢移动,握住吴岁晚放在身侧的手。
“我小时候啊……和现在一样的,安安静静读书,整日混在学堂,药铺……”
说起来,他的年少时光,除了哄韩婵,还是哄韩婵。
那些疯孩子调皮捣蛋的事儿,他都没干过,因为不得机会。
严厉的父亲,古板的母亲,不着调的祖母,天性里的喜静不喜动。
大多数时候,小小未轻煦是学堂药铺两头跑,挤出来的点点空隙都给了韩婵。
说来真可怜,没有放肆过,自以为开怀过,谁知忙到最后,唯一的快乐也跑了。
往前二十多年,实实在在的“白活”!
未轻煦把韩婵从脑子里摘出去,把不相干的女人从他的回忆里扔出去,和他的妻子细说他的曾经。
“未家到我这一辈儿,已是四代单传,我父母成亲两载才生了我。最难的就是我母亲,日日都要看我祖母的脸色过活。”
“父亲知道母亲生了男孩儿,是很高兴的,因他心疼母亲,只打算让她生一胎。一举得男,既全了孝道,也随了私心,能不高兴吗?”
“只是我祖母那个人很是难缠,见不得儿媳妇的日子好过。因她年轻时不得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