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武平露出一个不赞同的表情:“你们大靖人不常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吗?一个小女人得罪了你,给点颜色瞧瞧就行了。没有必要赶尽杀绝,更不能因她阻了自己的光明大道。儿女情长,终不是男儿所向,留着力气去建功立业,争一个英雄美名,岂不快哉!”
沈长戈冷哼不言,拓跋武平诱惑道:“你瞧瞧,韩兄弟与我相识只一载有余,我便给他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他的亲人朋友我都百般维护着。若是沈兄弟归顺于我,当得更多好处,第一件就是让你顺心如意……”
“呵呵……”
沈长戈的浓眉微挑,声笑眼不笑,幽幽说道:“一个贱女人的一条烂命,何时取来,又有什么关系?用她做诱饵,让我乖乖给一个来路不明的阴险之人当走狗,阁下真是小瞧了我沈某人!”
不防被兜头骂了一句,拓跋武平收起笑容,用鼻子哼哼两声:“既然沈兄弟不识抬举,这美人儿……我可就要一护到底了。”
沈长戈淡淡回道:“随便!”
韩婵的命没有多么值钱,早死和晚死的分别罢了!
此时的沈长戈,没能力,有耐心,等等又怎样?
拓跋武平身份特殊,在大靖地界上,也不宜多生事端,最后瞪了一眼沈长戈,转身离开。
韩朝光抱着昏迷的韩婵跟上,路过未轻煦身边,略一停顿,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感谢妹夫救了妹妹一命?
指责妹夫虐待妹妹致残?
好像什么都能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不出口。
倒是未轻煦的神情自然又熟稔,好像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兄弟,没有隔着生死,不是久别重逢。好像昨日,他们还一起玩闹过,今日又恰巧碰见了。
“朝光,你回来得正好!”
未轻煦的笑意不达眼底,高声道:“未家不留不贞之妇,未轻煦不容不洁之妻。做仇人,韩婵都不够资格。你要帮她永远记得,生生世世别再相见。免得哪一次我忘了,我是一个救人命的大夫。”
兄弟情,兄妹情,夫妻情,什么都没有了。
韩朝光的眼眶酸涩,紧了紧腮帮子,终是没有说出一句整话来,抱紧妹妹,快步离去。
“哎呦,可惜啦!”
未轻煦又缓步靠近沈长戈,带着温文尔雅的笑意,用闲话家常般的语气说道:“想必你也瞧出来了,韩朝光的新主子可是大有来头。说不定就在明日,人家兄妹就全须全尾地离开大靖了。你今日报不了仇,要等到何时啊?我都替你难受……”
沈长戈不想听他废话,恨恨问道:“你说出条件来,要怎么样才肯放岁晚回到我身边?”
未轻煦的笑脸,啪嗒一下就撂了下来,硬气道:“岁晚是我的!”
“住嘴!”
沈长戈握紧刀把,哑声道:“是你伤了她,又哄骗了她……”
未轻煦捋着袖口,甜蜜一笑:“有什么关系呢?现在的岁晚,对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