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岁晚把写成的第二个药方子再次递给夫君,毫不谦虚道:“我可以从外祖母吃药后的反应,来想明白各个药材的性状。后来,外祖母的病又添了很多种,太珍贵的药材,我们又买不起。我便连猜带蒙,采些普通药材互相搭配,加在粗粮米粥里或是泡茶喝,好给外祖母养生,倒也撑了些时日……”
说到此处,吴岁晚的神魂一散。
外祖母是怎么养好身子的?又挺了多少时日?哪年哪月没的?她又是什么时候学会写字的呢?
“岁晚真是好样的!药物配比一点不差。照你的方子抓药,还真的能治病,也许还能救命呢!”
未轻煦举着药方子夸赞几句后,随后又面露难色:“只是……”
吴岁晚被男人的话音拽回神志,连忙起身,站到未轻煦身旁,与他一同细瞧药方子,好奇问道:“怎么啦?那里不好?”
未轻煦啧啧两声,想说又不好说的为难样子。
吴岁晚更急了:“夫君说嘛!我得知道这回哪里不好,下回才能更好呀!”
“呵呵……”
未轻煦抬手拢住女人的肩膀,嬉笑道:“纸是好纸,墨是好墨,药方子也无有瑕疵,还有哪里差点意思?你自己说呢?”
男人把纸张往女人眼前又递了递,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吴岁晚的脸蛋发烧,垂着双睫,不敢直视男人,讷讷道:“人家认字晚,又没得空练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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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轻煦的手指移到女人的脸颊,轻点着她的羞涩,心尖笼罩着丝丝温热,柔声低语:“岁晚不怕,有夫君在呢!”
男人牵着她的手到书桌前落座,又握住她的手勾画,独属于未轻煦的风致飘逸流淌在笔端,惹得吴岁晚脸蛋上的嫣红,蔓延到了耳尖。
一整个下午,吴岁晚和未轻煦都躲在药房里,练字,识药,讲解古方。
在其他人看来枯燥无味的事情,因为男人的热爱,也因着女人的好学,直到天黑,两人都恋恋不舍。
“夫君,你明日有空闲吗?我还想学很多……”
吴岁晚和夫君围坐在晚餐桌前,像与大人讨要糖果的小孩子,眨着清澈的眸子,商量道:“虽然很多事我都稀里糊涂的,但我知道自己是个闲不住的人。从前有伤病在身也就算了,现在身体好了大半,我总要找些事情做。尤其作为一名神医的夫人,怎能不通药理?还请夫君收下我这个大徒弟!”
“呵呵……”
未轻煦数不过来这一日被女人逗乐了多少回,手中搅着甜汤,玩笑道:“我收徒的要求可高着呢,你不合格啊!”
吴岁晚忙道:“哪里不合要求呢!我可以改,可以努力……”
未轻煦舀一勺甜汤,喂到女人嘴边,煞有介事道:“我的徒弟必须一日三餐,一餐两碗饭,睡前再加一碗甜汤,岁晚能做到吗?”
吴岁晚咽下一口汤水,嘿嘿傻笑道:“夫君真是神医,连收徒的要求都神叨叨的。不过我外祖母也不是一般人,说啥都对,她老人家就常夸我聪明绝顶。想来老天爷害怕神医夫君收不到合心意的徒弟,就把我这个神童派下界,来补你人生的空缺……”
“哈哈……”
“既是老天爷的意思,我就勉为其难从了吧!”
未轻煦端着饭碗大笑,汤水撒到了手上,吴岁晚连忙扯过腰间的帕子,轻轻擦拭,冲男人讨好道:“师父,您老慢着点……”
未轻煦放下汤药,抬手在女人的脑门弹了一下,忍笑道:“小东西,机灵点,师父罚你的时候,可不许哭鼻子呀!”
吴岁晚端正身形,绷着小脸,认真道:“师父放心,您的打骂都是出于恨铁不成钢,徒儿心中万分感激,不敢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