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韩婵吃了药以后,没有立即反应,封屏儿推门进屋时,她还能肃着脸追问:“都处理好了吗?手脚干净些,不要让别人看出什么来!”
“夫人放心,我把那些药渣都扔到茅坑里去了,谁都看不见。”
封屏儿一边扯着谎,一边倒热茶,捧去韩婵的榻边,关心道:“夫人,还没感觉吗?”
“小腹酸酸胀胀的,没有很疼呢!”
韩婵摸了摸肚皮,满打满算三个月大,就是那大夫医术不行,药量不足,应该也能打下来。
“趁我现在精神好,给轻煦哥哥写一封信,让他来这里接我回家。”
韩婵喝了封屏儿递过来的茶水,身体没什么不适的感觉,便掀开被子下榻拿纸笔,认真给前夫君写信。
沈长戈和未轻煦的性子不同,韩婵对他们的态度也不相同,蒙骗的方式自然也不一样。
因着沈长戈出身低的关系,韩婵在他面前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不是耍就是闹,也就偶尔撒个娇,讨个巧,假装恩爱。更多的时候,她是满口谎言不打草稿,或是直接冷声恶气下命令,把男人当成奴仆使唤。
但是,韩婵对待未轻煦要好很多,虽然也会毫无顾忌地耍大小姐脾气,但多数时候,她和未轻煦是并肩平视的。
所以,韩婵写给未轻煦的信里有真话也有假话。
她先承认自己的错误,不应该跟着沈长戈私奔,伤了未轻煦的颜面。紧接着又说自己的苦衷,说她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亲人,未轻煦病中也不理她,难免寂寞、绝望、无所依靠。
就在那个时候,沈长戈立了战功,领了官职,却依然对她贼心不死,各种花言巧语哄骗。她年纪小不懂事,一时心软犯糊涂,才铸此大错,希望轻煦哥哥原谅。
再接下来说到,她写这封信的缘由,为什么想回家呢?因为沈长戈只是贪图她的美色,把她带到荣城后便原形毕露。不但对各种她不好,还不止爱她一人,后院里姬妾成群,什么阿三阿四都可以对她欺辱冷待,让韩大美人受尽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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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难熬的岁月里,她又想起了轻煦哥哥,说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说他们新婚燕尔,蜜里调油。
若不是突逢巨变,两人怎会天各一方。
如今她迷途知返,希望轻煦哥哥还能温柔以待,两人再续前缘,白头偕老。
厚厚一打书信写完,韩婵也疼得直不起腰身。
“明早把这封信送出去,到达京城需要两日,轻煦哥哥赶过来也需要两日。到那时,我便一身清爽干净,就能回去做九千岁的夫人啦!”
韩婵肚子疼得哐哐捶床,也不敢出声喊叫,这个时候,她是要脸的。
折腾一宿,孩子落下来,韩婵也去了半条命。
她还想呢,轻煦哥哥不要来得太快,等她休养两日,恢复一些颜色,漂漂亮亮地见前夫君才好。
如她所愿,未轻煦来得很慢,慢到十日之后,还没从京城出发,因为根本没想来。
韩婵恢复到从前的容光满面,等在客栈里等了十二日,终于等来一辆马车六名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