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要等到沈长戈倒下或者是死了,还要等到高思翰回京,扶持皇太孙登基,当上了真正的国舅爷,她和她肚子里的野种,才能光明正大地站出来。
于是,韩婵写了一张小纸条,给伺候高思翰的齐嬷嬷塞几两银子,让她帮忙跑腿儿,尽快把信送到军营去。
韩婵在信中说了对高思翰的思念之情,而后说到她十分厌烦沈长戈终日纠缠,她想为她最爱的高帅守身如玉。
求高帅趁此机会把沈长戈调往别处,好让他们以后朝夕相伴,恩爱长久。
最后说到,高帅处理了沈长戈,韩婵有惊喜送给他。
什么惊喜不惊喜的,高思翰可没韩婵想象中那么盼望,连韩婵的身子,都处在腻和不腻的徘徊阶段,还在乎她给什么惊喜吗?
不过,把沈长戈调离?调去哪里呢?不让他跟着回京城是对的。高思翰绝不能让沈长戈升官,更不能让他在军中积攒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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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害怕被沈长戈知道了他与韩婵野合的事情,他姓高的亲外甥再有十天半个月就会登基为帝,韩婵的正经夫君未轻煦,他都不放在眼里,他还怕谁呀!
细算起来,沈长戈和他高思翰一样身份,谁也别说谁,谁也别找谁麻烦。
只是护佑皇太孙登基是立大功的好机会,应该给高家的亲信。沈长戈平凡出身,可留可不留!
高思翰计较一番,决定调沈长戈去历城。齐王绝对不可能像代王一样悄无声息,任由皇太孙称帝。他想搞事情就要有几个将军去送命,或者顶罪,无根基的沈长戈正好。
五日后,雪后初晴,赶往京城的先锋军起拔,七日后会与京郊两万驻军汇合。一个主将是高家的家臣高远,一个主将是高思翰的长子高途。
自古权力和荣耀之下都是一场接一场的血雨腥风。无论是皇家,还是豪门,父子反目都是不足为奇,鹿死谁手,很快见分晓。
“晚姐姐……我舍不得你……”
兰溪拉着包裹严实的吴岁晚泪眼婆娑。
“好妹妹,你应该替姐姐高兴。”
吴岁晚给小姑娘抹眼泪,柔声安慰:“或许只需三年二年的,姐姐就能安定下来,再给你送信,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姐姐若是真能走出去,到外面自己过日子,会很高兴的,你也要替姐姐高兴。快擦擦眼泪,别让其他人看出来……”
“好……我替姐姐高兴。”
兰溪抹干泪水,跟在吴岁晚身后出了房门,亮婆子立即凑过来,打量吴岁晚一身外出的行头,笑着问道:“夫人要出门吗?到哪儿去呀?要不要给夫人备晚饭呢?”
“备下吧!我和兰溪下山溜达一圈就回来!”
吴岁晚面色如常,拉着兰溪就走,亮婆子小跑跟上,追问道:“要不要派两名侍卫跟着呀?天冷路滑,天黑得又早……”
“不用了……下去走走就回来,要侍卫跟着做什么?”
吴岁晚拒绝,亮婆子还是不放心,兰溪回身斥道:“你是奴才,还是主子?夫人出趟门,你问东问西的,管的着吗?管好自己得了!”
“呵呵……”
亮婆子连忙赔笑:“夫人莫气,姑娘莫气,我这人呢,就是在家管女儿管孙女儿的,管习惯了,都是好心肠啊!”
“哼!”
兰溪又赏了亮婆子一个白眼,拉着吴岁晚头也不回地踏上马车下了山。
她们赶到荣城南城门,已是未时末,吴岁晚吩咐车夫等在城门外,说她和兰溪逛逛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