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齐王一直对你有意,若不是你祖父母和你父亲拦着,也许你早就是齐王妃了,何苦闹到如此结局?”
封屏儿拉起韩婵的手,不怀好意地劝慰道:“我家小姐花容月貌,就该配一个身份尊贵的男人,齐王出身贵胄,边关平乱又立下大功,风头无两。未公子身残,配不上小姐也护不住小姐。聪明的女人,就该为自己的前程多做打算才对!”
“打算?”
韩婵的心跳一浪高过一浪,脑子里也升腾起一团热气,她反握住封屏儿的手,喃喃问道:“怎么打算?改嫁吗?齐王能给我什么位分?轻煦哥哥阻拦我怎么办?”
封屏儿笑得浅淡:“未家已经完了,未公子没有本事阻拦你。再说了,那可是齐王要接你入府,即使做个侍妾,凭小姐的容貌和本领,齐王府后院根本无人是你的对手。位份之事,一点也不难。”
有人帮她撑了一根主心骨,韩婵立即愁云散淡,双眼晶晶亮。
封屏儿再接再厉:“我的小姐,你可是被韩家人当成金枝玉叶养大的女子,怎么能做太监之妻?你要想法子,早日脱离苦海呀!”
韩婵一想到未轻煦残了身,连个男人都算不上,立即捂住口鼻,嫌恶道:“是啊,我怎么能跟那样一个人过一辈子,太恶心了!”
未府四个主子,病倒了两个,随时咽气的一个,还剩一个不理事,躲在屋子里算计着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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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跟前的嬷嬷和管家商量,实在没法子就去请未家的亲戚管事,但未家本就不是大族,人丁稀落,仅有的两门亲戚又都不是近支。更何况,未轻煦得罪了残暴的皇帝,但凡长了脑子的人躲都来不及,谁还会凑上前来,请也请不来。
最后,他们想起了卢氏的远房表姐,在城郊尼姑庵带发修行的余夕真。
要说起余家,可是大有来头。虽然近几年名声不显,但在百八十年前,大靖朝行医之人,不是余家后人,也一定是余家人的徒弟。
到了余夕真父亲这一辈,他老人家淡泊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