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距第二人民医院并不远,20分钟出租车就将我送到了地方,我按照我爸给的电话,联系上了那个熟人,很快找到了我表叔,而这时手机耗尽了最后电量,自动关机了,我这才想起一天没充电了。
表叔在抢救室里,手术室的大门紧闭,我只能在外面来回踱步,焦急的等待。
尽管表叔与我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之间的情分很深,他虽然比我年龄大很多,但整个人就一大号的孩子王,带我打游戏,带我游泳,带我钓鱼,我上学时屡次生活费用完的时候,都是问他借的,并且他答应我,绝不会告诉我爸妈!我的游泳技术也是他教会的!
但好人没好报,他早年因为救人,被汽车压了,只剩下了一只胳膊,因为缺陷,直到现在也没娶上老婆!
一直到晚上九点,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护士推着一张床走出来,我看到躺在上面的表叔气息微弱,身上缠着绷带,看样子很不好。
我问了一下,护士说没事,刚做完手术都这样,我又问她有没有大碍,她说不碍事,只是睡着了,然后肋骨骨折,没有伤到内脏,多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缺少个照料的人。
我终于放下了心,小片刻后,表叔被推到一间病房,我在床前默默的照料着他,我在想,等他醒来后,吃了晚饭,我再去找小漫,把她带到这来,这样一能照料表叔,二来也能和她在一块,弥补对她的亏欠。
将近十点的时候,我去护士站找了找,居然没找到匹配的充电器,这时肇事者来了,给表叔送了些水果,并说保险公司一定会赔偿的,我苦笑一声,没多说什么。
肇事者与我聊了一会便离开了,而我则在这继续等待,过程中去餐厅买了点稀粥包子,等着表叔苏醒,还好沈晴雪给我的都是现金,要不我真不知道该怎么付款。
将近夜里12点,表叔终于醒了,看到我,叫了一声:“小梁……咱们多久没见了?”
“我也忘了,好像自从高中后,就很少见面了。”我给他嘴里塞了一支烟,并帮他点上,尽管我知道伤员一般是不能抽烟的,但作为男人角度,我觉得表叔这会肯定很想抽烟。
果然,表叔很爽快的抽起了烟,还跟我笑了笑,说:“我就知道你不靠谱,这都啥时候了还给我抽烟!”
似乎说话太用力,话落他便惨叫起来:“哎哟,麻药过了,疼疼疼,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