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娱乐的。”

【不是地星娱乐,也不是天月娱乐,至于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问得好,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因为紧张不停在心里逼逼叨叨的小男孩罢了。】

……好吵。

但是此时几个人互相面对着面,没有一个人张嘴,整个大厅从地面到天花板都透露着一阵寂静的沉默。

……又好安静。

【太尬了太尬了,完全就是把工作人员姐姐的话复述了一遍,光说这几个字别人也很难了解我吧——可是张嘴真的好累啊。】

没事的哥哥,你已经通过脑电波把你的家底都透出来了,我们现在超了解你。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说话?告诉我啊啊啊为什么不说话,都被我尬到了吗?都被我尬到了吗?当冷场王是我的命运我了解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

长了张标准的高岭之花脸的练习生冷酷地摸了摸头发。

不是这样的。其他练习生在心里回答,他们只是在怀疑之前那些黑料的真实性,眼前这个因为没人理快要发疯碎掉的小男孩和他们脑补的后宫·选秀传里的职业男华妃娘娘仿佛是两个次元的物种,初喻的心声一响起来整个大厅原本的画风都不对了,从勾心斗角的阴沉权谋片变成了诡异的沙雕风。

【无所谓,我自会优雅退场,如同铿锵玫瑰在风雨中不泄露它的忧伤。】

“……我去下厕所。”初喻站起身,以一种不了解的人看过去以为是淡漠实际上是恍惚的神情往走廊那边走去。

如果没有听到刚刚那几道足以划破耳膜的尖叫心声,他们会以为初喻这么做这么说别有深意、或许是某种威胁和阴阳,但现在,他们仿佛能从他嘴角扬起的一像素微笑中看出一丝十级社恐独有的无助。

“……你们听见了吗?”等人走远后,荆研小心翼翼地问周围的几个练习生。

“你也听见了?”

“我以为我聋了。”

“我以为我疯了。”

“我以为我吃了野菌子……他真的去上厕所了吗?”

“呃,厕所好像在另一头,他走反了。”

“我有点担心他。”

“我也有点。”

“我们去看看他吧。”

“好的。”

“好的。”

就这样,几个练习生齐刷刷地站起身来,往初喻离开的那个方向走去,全然忘记了几分钟前他们还聚在一起咬耳朵交流着初喻是个多邪恶恐怖的营内反派大BOSS。

另一头,长长的走廊内。

系统艰难地从死机状态中挣脱出来,语气虚弱地念叨了一声:“宿主……”

不好意思,刚刚吓到你了吗?

系统闭眼,只觉得自己的耳膜还在隐隐作痛。

它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眼前人在知道它能听见自己的心声后第一反应是“就是可能会吵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