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商鹤瑜立即打断了情妇的话,纵欲后慵懒的神情瞬间严肃了起来。
“你是说,原本的财务报表做的好看得离谱,后来何钦州要求子公司修改?”
“对。就是这样,我还发现了——哎——哥哥,你干什么去呀?”
见商鹤瑜光裸着身子,翻身下床,秦飒涟连连冷笑,心中暗爽:“希望你们都狗咬狗!早日都完蛋!”
商鹤瑜快速套了天鹅绒睡衣,拨打了顾恒宴的电话。
对方似乎睡得很香,过了好久才接起,语气有着上位者的不悦:“鹤瑜,大半夜打电话,是什么要紧事?”
“顾先生,我有很紧急的事情,告知你。”
商鹤瑜将自己从情妇处听到的消息,一并告诉了顾恒宴。
顾恒宴有些不以为然:“这不是很正常?你也知道那些交易是怎么回事。明天只要糊弄糊弄那些董事就可以了,就是走个过场,你别在意。”
“可是——这财务报表,改来改去的,董事们就不会起疑心?殷连承做事也未免太不谨慎了,这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顾恒宴近来收受了殷连承不少好处,他打了个哈欠,不以为意,帮着殷连承说话。
“他最近帮着烈冥哲洗钱,无暇顾及其他,也是情有可原。况且,本来这财报过于离谱,就不对。这和尚带来的人,三教九流,就是不怎么样,还是何钦州这小子靠谱一些。”
“顾先生。你说,殷连承帮着烈冥哲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还会想着留在华盛?而且,这可转债的事情,上马的如此仓促,用的都是他的自己人,到时候拿到手的钱,只有他自己知道,恐怕——”
“恐怕会独吞,对吧?”
“是。顾先生,我是华盛的名义董事长,身上可背负了不少风险。如今这位烈冥哲,是混黑社会的,我不敢,也不屑与他共事,才来仰仗你的。你可不能吃饱了,就拍拍屁股走人,留我在这里吃牢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