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萤哥,这个顾恒宴真的是什么京圈太子爷?”
金明萤哈哈一笑:“哪有那名头,只是看谁有钱,便吹捧谁罢了。只是这顾恒宴也不知是什么来头,几年前从天而降。在京圈很是吃得开,又到了江南这一带捞金,手里八成也不干净。”
“他家里有罗浮宫的真品,还明晃晃地挂在走廊,很是大胆。”
“谢谢你的情报,我们会派人密切关注。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好。对了。跨江大桥的事情有进展吗?”
“调查组还在深入,我们不是一条线上的,不好过问细节。”
“若是有消息,也方便透露的话,请——”
“你放心,我一定会的。”
对方挂下电话,林荃歌还顶着满头的泡沫,呆呆地站着,思索多年前的那桩冤案,心中也不由地升起,对父母亲深切的思念。
海河市自古便有,正月初一到墓前祭拜亲人的传统,但父亲在监狱自杀,尸骨未知;母亲在国外身亡,尸首也被烧的干净,还有为她殒命的表哥,尸身也因爆炸荡然无存。
今天是正月初一,自己是不是也该买些祭品,看望他们,以告慰他们在天之灵?
只是这拜祭的地方应该选择哪里?林荃歌一时犯了难。
当初的楼房已因旧城改造被拆除了,自己跟着母亲在国外流亡,自然没有拿到那笔赔偿款,如今跑到人家的新房去拜祭显然不合适。
林荃歌突然想到了跨江大桥,这是父亲生前的心血。若去那里祭拜,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这事,想到便要做到。
林荃歌快速洗完澡,换了身休闲棉服,见已快下午四点,便简单吃了个晚饭,出门。
这次,她直接开了自己的宝马车,径直去了香烛店,买了些祭拜用的物品。
她将车子开到了跨江大桥附近的马路停车位上,熄了火,静静地坐着。
跨江大桥垮塌的遗址已被围了起来,从马路上看去,只能看见外围的铁架子和防雨篷布,四周围了警戒线,生怕有人会无故闹事,造成不好的影响。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寒冬的江上升起了浓浓的夜雾,显得江面越发神秘莫测。
林荃歌提着祭拜物品下了车,径直向江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