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珍有些走不动了。
腿上传来的钻心的疼痛已经让她迈不出步子了。
「你还好吗?」耶律云扶着她找了块石头坐下。
慕珍环顾四周,恍惚觉得这地方他们之前似乎来过:「你有没有感觉我们一直在一个地方打转?」
「好像是吧。这里的景致都长得差不多。」
耶律云从怀里掏出之前剩的果子递给她:「先垫垫,休息会儿再走吧。」
「也不知道清鸿和绵绵怎么样了?」
他们过得好吗?
萧玠能有这个心思照顾好绵绵吗?
绵绵会不会哭着喊着要娘亲?
一想到这些,慕珍的心就揪得慌。
作为人母,总是格外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的。
「卿卿!」
不远处突然传来萧玠的声音。
慕珍还以为自己是思念过度幻听了,手中的果子掉在地上,难以置信地询问耶律云:「你听见了吗?清鸿的声音。」
耶律云也惊着了:「听见了。」
一个人可能还会是听错了,但是总不至于两个人都听错了吧。
慕珍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寻找声音的来源:「清鸿!我在这儿清鸿!」
萧玠也听见了她的声音,屏息凝神运用内力,感知到了她的方位,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卿卿!」
远远地,慕珍似乎看见许多人。
为首那人却是满头白发。
她的心莫名慌得厉害。
心中升起一个不太妙的想法。
萧玠也看见了她。
她的腿似乎是受了伤被固定住了。
他的心仿佛被人抓在手里揉捏,酸胀不已。
应该会很疼吧。
她被他养得那么娇气,怎么受得了。
萧玠佝偻着背,死死捂着心脏的位置。
彻骨的寒意从他的心脏处开始蔓延。
摄政王殿下平生第一次恨自己如此无用。
是他。
没有保护好她。
他算什么大燕的守护神。
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
他几乎有些站不稳,双手都在颤抖,脑海中闪过许多,最后只有一个念头——
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