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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珍将沈老夫人的事告诉了萧玠。
二人隔天便来到了定远侯府。
沈长平带他们去见了沈老夫人,他们到时花盈正在伺候她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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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珍甚至都不敢认床上那个形如枯槁,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撑起皮相,眼窝凹陷面色青黑的人就是她曾经那个慈祥和蔼的祖母。
沈老夫人见到她显得十分激动:「阿…阿珍…咳…咳咳…」
花盈连忙拍拍她的背为她顺气。
沈老夫人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慕珍犹豫片刻还是选择上前握住。
「是我们…我们沈家…对不起你…」
那一刻,慕珍想了很多很多,但是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为一句:「都过去了。」
沈国公是沈国公,她不会原谅他,却也不会因为他迁怒于旁人。
更何况他早已伏诛,一切都尘归尘土归土,她也选择与自己和解,若是继续带着仇恨生活,想必这也是她的父母不愿看到的。
沈老夫人留下两行清泪:「好孩子…好孩子…」
慕珍轻轻拍拍她的手:「您好好养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沈老夫人摇了摇头:「没有谁比我还了解我自己的身子,我已是时日无多了…」
她看向后面站着的沈长平与萧玠,眼里闪过一丝欣慰:「看到你们都过得好,我就能放心的走了。」
慕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听她继续往下说道:「我最放不下的是长平这孩子。沈家都是靠他一人撑起来的,若不是有他,沈家怕是…」
她叹了口气,转移话题:「如今,他虽位极人臣,但身边连个知冷暖的人都没有…始终是我的一大心病。」
「祖母,你不必操心这些。好好养病才是最要紧的。」沈长平想把话题岔过去。
沈老夫人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正好你们都在这儿,今日我做主,将花盈调到你房里去伺候吧。」
这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沈长平想要拒绝,却被她一句话堵了回去:「你想让祖母走得不安生吗?」
他只好闭上了嘴。
原本跪在地上的花盈朝着床榻磕了个头:「老夫人放心,花盈会照顾好侯爷的。」
沈老夫人心满意足地闭上眼,挥挥手让他们都回去了。
直到出了侯府,慕珍才长舒一口气,想把心里那种沉闷的感觉一块吐出去。
萧玠握住她的手:「无论发生何事,都有我在。」
慕珍看了他许久,忽然踮脚吻住他的唇。
这是她第一次在外面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
「清鸿。」
只听她哑声道:「我们都要好好的。」
萧玠紧紧地与她十指相扣:「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