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叛国

「这些信无落款无私章,你们凭什么说是我?」

为今之计,只有打死不承认。谋逆造反还有机会争一争那个位置,通敌叛国那可就彻底与那个位置无缘了。

「殿下,笔迹确实能模仿不假,但是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总归是有差别的。」

沈长平拆开其中一封信,展开信纸,指着上面的一个字道:「我曾得过殿下的一幅墨宝,研究过你的笔迹。比如这个,你写一竖的时候会向里勾,再比如那个,你写钩的时候喜欢往里弯一点,还有这两个……那几个也是……」

他看向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晋王:「一个两个能说是巧合,三个四个也能说撞上,可是个个都和你的习惯一模一样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晋王闭上眼,苦笑一声。

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沈国公见状立马倒戈,似是有些痛心疾首:「殿下,没想到您竟然是这样的人!是老臣瞎了眼…」

「噗嗤——」

这声笑在这个时候显得特别的突兀。

众人看向笑声的来源。

沈珍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你继续,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些什么。」

沈国公涨红了脸,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他不干净,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珍也拿出一沓信件,眼中充满了恨意与杀意:「沈国公,不如我们也来谈谈你通敌叛国的事可好?还有十七年前——」

她闭了闭眼,稳住自己的情绪:「你害死我父母的事。」

——

金銮殿那边传来的动静愈来愈小。

看来,萧玠他们得手了。

嘉元帝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佝偻着身子,手无力地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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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好,他等到了。

秦王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抓住他的手:「父皇,没事了父皇!马上我就带您去找太医!」

嘉元帝摇摇头,紧紧握住他的手:「没用的阿礼,太医不是说了吗,父皇能撑到今天完全是个奇迹,这段日子是父皇偷来的。如今父皇心中最后一块大石头也放下了,父皇…可以安心地走了。」

秦王抬手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泪痕:「父皇,您不在,儿臣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