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瞪大了双眼,咽咽口水:「京城?漂亮姐姐你没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说笑的样子吗?」
沈珍笑笑,将札记还给她:「忘了说,我是京城沈国公府七小姐沈珍,珍宝的珍。」
余年下意识看向正在把玩沈珍手指的萧玠,方才沈珍说这是她的未婚夫,该不会也是京城某个大官吧。
沈珍像是知道她的心中所想,为她解惑:「他是定王,萧玠。」
余年倒吸一口冷气,结果被呛到了:「咳咳…咳咳咳…」
乖乖,她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啊。
「余姑娘可想好了?」
沈珍抛出了一个她拒绝不了的条件:「我虽不识什么药材,但我身边有位医术高超的大夫,他知道的远比你那本札记上所记载的要多得多。」
余年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好!」
——
定王殿下被找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驿站。
跟着两位皇子在江边日夜搜寻,几天几夜都没合眼的县令听到消息腿一软,当场跪下,痛哭流涕。
还好还好,人找回来了。否则摘了乌纱帽是小,丢了命可就大了!
萧玠见到那么多人围着他转,不悦地皱起眉头,整个人特别烦躁。
沈珍安抚着他的情绪,将众人一一介绍给他:「这是你的侄子,这是你的姐夫,你还记得吗?」
萧玠再次摇了摇头。
晋王一愣,看向沈珍:「皇叔他这是怎么了?」
后面的余年弱弱出声:「应该是被重物撞击,脑子里积了瘀血所致…」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被他们看得有些不自在,便躲在沈珍身后,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沈珍哄着萧玠让江见真把脉,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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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江见真收回了手,她才急着问道:「怎么样?」
「没什么事,壮得跟头牛似的。」
江见真还有心情说笑:「那小姑娘说得没错,失忆是因为脑子里的瘀血还未散去。」
「能治吗?」
「怎么不能,扎两针就好了。」
沈珍松了一口气。
能治就好,能治就好。
江见真正准备为萧玠施针,结果后者一个侧身躲开,将他的手反剪在背后。
「清鸿,快放开。」
沈珍覆上萧玠的手,却听到那人可怜巴巴地说了一句:「他要扎我。」
沈珍为他顺毛:「你乖,他是为你治病,而且他是你的姐夫,不会害你的。」
萧玠心不甘情不愿地松了手。
江见真甩甩被他握住那只手,手腕处还微微发麻:「挺好的,不记得人,下意识的本能还在。」
沈珍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夸人的话。
萧玠坐在椅子上,江见真面无表情地拿起银针,众人也没看清他的手是怎么动的,不过片刻时间,他又抬手将那些银针卷入袖中。
「结束了?」
沈珍有些错愕,这么快就好了?
「又不是很难的活儿。」江见真收拾着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