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先生,您该休息休息了。”管家劝道,“您这刚吐血,又没输完液,还折腾了一晚上,身子就算铁打的,也承受不住啊。”
哎……
太太搬出年家别墅的第一晚,年先生重病一场,高烧不断。
太太跑出年家别墅的这一晚,年先生口吐鲜血。
“马上就天亮了,”年彦臣说,“再等等。”
“等什么呢?年先生,只要有太太的消息,我们马上就会告知您!”
“我睡不着。”
她还下落不明,联系不上,他哪里合得了眼。
心口闷,如同压了大石头,呼吸也短促。
但是,他都能忍住,都能不在乎。
管家继续劝道:“好,您等,您守,那您可以在车上眯一会儿,歇一歇,行不行?我叫医生来,在车里将药液继续输完,您看怎么样?”
年彦臣摆摆手。
死不了。
他只是太过悲痛,气火攻心,再加上情绪翻涌过激,所以才会吐血。
这点小毛病,这点伤痛,比起晚晚的病情……
算得了什么呢。
郁晚璃会面临巨大的痛苦。
而此刻,年彦臣就当是体验体验她身体所承受的病痛折磨。
她痛,如他痛。
甚至他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