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姨点了点头又将徐月玲传过来的信重复了一遍,柳姻有些哭笑不得,她实在搞不清楚崔世子在想什么,不由抱怨道:“他脑子有病吧,我只是教授乐器的教司,又不教伺候人,我怎么调教?”
柳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此刻也有些懊恼:“这安乐王世子如今越发不成样子了,大宅里就算是要调教侍妾也是请府里专门养的嫲嫲,没听说跑花柳巷挖教司的。”
柳姻沉思起来,她总觉得这世子爷的命令有些奇怪,想到了昨夜的袁明佑,不知怎得她总觉得崔世子是故意在试探自己或是说再试探袁明佑会不会护着自己。
想到这里她瞬间想到怕是调教一事没那么简单,她抬头看向钱姨问到:“那两个倌人是什么样的?”
钱姨一愣,随后摇了摇头:“不知,那位娘姨没说,只说月玲娘子传信请姑娘今日务必过去一趟。”
柳姻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看了一眼睡着鸾琴的房间只觉得心有些慌慌的,随后又看了眼柳夫人才开口劝慰道:“母亲,我先过去看看再说吧。”
柳夫人也心知如今的安乐王府不是她们母女俩能够抗衡的,虽无奈却也只得点头应下。
等她带着梅无到了清音堂,却意外在角门的地方碰见徐月玲,柳姻本以为地方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却见那徐月玲却一脸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柳姻也愣住了,她奇怪的看着徐月玲说道:“不是你叫娘姨送信给我让我过来的吗?”
徐月玲一听脸色一变,瞬间就明白过来,看着柳姻露出苦笑:“我本想着找个借口推了这事儿的,所以让人告诉你记得避开,或是装病或是远行皆可,可……”
她虽没说出后面的话,可柳姻哪里没猜出来,比如是徐妈妈要嘛畏惧安乐王府的权势,要嘛是得了大笔银钱这才想要舍了她换了利益,她想了想才冷笑着说道:“我说呢,怕是安乐王府给你妈送了不少钱吧。”
徐月玲没说什么,只是苦笑着看着,一副对目前束手无策的模样,可柳姻却不怎么信她,记忆里徐月玲一向自持自己是徐妈妈的亲女而自视甚高,从未对堂里的姐妹们没什么好脸色,她可不信不过短短一段时间就变的这般和善亲人了许多,但是她没说什么只冷笑着对徐月玲说道:“行了,我知你的性格,且带我去看人吧,我倒想知道多大的财富能让你妈这般骗我。”
徐月玲还能说什么只能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苦笑着给柳姻带路,一边走她还一边试探着问道:“不知道柳教司那几首曲子现今给谁家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