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从第一声哭声开始,像被传染一般,活下来的幸存者都选择用眼泪来宣泄恐惧。
连几个乘务员也不例外了,被吓得不行。
残肢断臂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一个人在你面前生生的一点点被啃掉四肢身体只剩下还撑着一口气的头。
先前还能为了活命撑着,现在安全了,后怕与恐惧就上来了。
带队上来的人舔了舔唇,沉默的无言了,车厢里太惨烈了。
宗泽从窗帘里伸出一只手,边伸出头边抱怨道:“谁呀?一大早哭的跟叫魂似的,昨晚也是的,嘎吱嘎吱,老有人啃饼干的声音,扰得我做了一晚上吃饼干的梦。”
装模作样的表现出了一副刚醒的模样,不露脸,吐槽了几句,手又伸了回去,拍了拍人。
“醒了,早上了,今天怎么回事?昨晚怎么那么困?你们三个对我下药了。”
人也是刚醒,也不算装,就是睡得不怎么熟而已。
淑贤被拍醒了,下意识道:“早上了,睡晚了,妻要什么早餐?。”
慌慌张张爬下了床。
“啊啊啊啊啊。”
与一群人大眼对小眼,可让他惊叫的,是地上的血,还有可怕的人骨头与残肢断臂和明显是人身上的碎肉块。
“吵死了,大早上的淑贤你喊什么?你当你是戏班子唱戏呢?大早上练嗓子。”
床上抱怨着又爬出来一个。
“啊啊啊。”
宗泽忍不了了,下床骂道:“喊什么?。”
“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