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良见陆遇川沉默不语,便非常和善地笑着说道:“陆书记,你是镇里第一把手,理应带头发表意见。”
然而嘴上笑嘻嘻,心里却在得意:陆遇川你个混账玩意,你喝酒的事我没有证据,我就从岑必豪身上下手,那是你的人,我看你怎么应对。
以往的会议上,陆遇川一般都在最后一个压轴发言,总结陈词。
今天黄良却让陆遇川先说话,大家都有点不自在,都在猜测他的用意。
刘德凯素知黄良的行事作风,看到这个安排,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
他心想:都说黄良是个老狐狸,照此看果然不错,这种故意刁难人的做法,确实不地道,损起人来他第二,没人敢第一。
这镇政府中的人,各怀心思,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暗流涌动。
人心之复杂,犹如那桃花潭水深千尺,让人难以捉摸。
休会期间,刘德凯给陆遇川说的悄悄话,让陆遇川稳坐钓鱼台。
他知道,黄良就是借岑必豪的事,来敲打他。这使得他更小心翼翼地应对,以免一步错,步步错。
陆遇川轻笑一声,从容不迫,语气平和,却暗藏机锋:
“事情怎么样,黄镇长和张副书记已经有了亲身经历,无疑为我们提供了处理岑必豪的重要依据。”
他扫了一眼黄良,只见黄良面无表情,陆遇川接着说道:
“我觉得,二位领导对此事已有深思熟虑的决定,我在此表明我的立场,我完全支持黄镇长的决定,并期待听到你对此事的处理意见。”
陆遇川的话语看似在示弱,实则在试探黄良的反应,同时也是在打黄良与张本明的脸,两个人打一个岑必豪,居然还有脸说是被岑必豪给打了。
且不管谁打谁,这事一传出去,就低了名头。
他心中暗自冷笑: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黄良听到陆遇川的话,心中一阵悸动。
这陆遇川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万万没想到陆遇川会如此巧妙地将球踢回,。
黄良一时间不知所措,眉头紧锁,心中盘算着如何回应。
如果仅仅对岑必豪给予一个警告处分,这会让人觉得我有所顾虑,似乎在说谎。
但如果处理得太重,又担心副县长袁呈序会不高兴。
毕竟他们有过闭门磋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