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有人在这地方打过架?
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这个想法在赵沧澜心里一闪而逝。
政府部门,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赵沧澜对政府部门还是很有信任感的。
房间角落里,有一个塑料红桶,一个簸箕和一把秃毛的扫帚。
赵沧澜将破烂玩意搬出屋外,拿起角落的扫帚与簸箕,清除蜘蛛网,彻彻底底将房间打扫一遍。
然后提起塑料红桶,到洗手间打了一桶水,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条干净的白毛巾浸湿。
擦拭那张长过蘑菇的床、书桌、椅子,还有墙上的污渍,。
房间慢慢有了变化,已经没有了初进房间时陈旧气息。
看了看那一扇窗,将糊上的报纸撕下,想着一会修门的师傅来了,顺便叫他装一块窗玻璃。
站在窗边,往外看了一眼,是一条江,叫沧江。
他们江洲镇,就因为这条江而得名。
江水在正午的阳光照耀下,波光粼粼,江边一堆钓鱼佬,顶着炎炎夏日在钓鱼。
干完活,赵沧澜从被割破一个口的绿色军包里,拿出三个月前买的那包玉溪烟。
在别人看来,这玉溪拿不出手,在他眼中,他是第一次买这么好的烟,舍不得抽,珍藏了三个月。
他抽出一根点燃,欣赏着窗外的滔滔江水,心情豁然开朗。
“既来之,则安之。吾心安处是吾乡,心安处,便是风景。城市固然繁华,热闹处也多了一份喧嚣。乡镇固然荒凉,沧桑处也多了一份寂静。”
“都说乡镇不好,我就觉得挺不错嘛,天高云淡,江水滔滔,江洲镇,我来了。”
一根烟抽完,赵沧澜坐到床上,这床还挺结实,不会吱吱呀呀地响。
看看时间,已是中午,镇政府已经下班午休了。
想起镇委书记陆遇川说要请他吃饭,看着身上脏兮兮的样子,便提着塑料红桶到卫生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听陆遇川说请客地点在大表姐私房菜馆,这个他熟,前段时间程立雪在那请他吃过饭。
赵沧澜坐在书桌前,想着一会董溪儿会来叫他的。
按理说他刚到镇政府报到,根都没扎下,应该是他请领导吃饭巴结一下才对,何以陆遇川对他这般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