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是大课间,初三高三的不去操场,昼桁语是因为白化病留在教室自习,步遂宁就是单纯逃了大课间集合来商量补习的事。
但是步遂宁没想到被拒了。
其实要找老师补习对于步遂宁来说很简单,但让晋文韵给自己补习,既是有和晋家交好的意思,也可以在老头子和步潞面前隐藏他想提高成绩的真实原因。
无论从哪个方面想,这都是个好主意,所以他得想办法让文妹同意的。
元璃没有理他,径直离开。
步遂宁没有继续跟着,而是下了楼回了高中部大楼。
“单位错了。”
正在做作业的昼桁语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抬头看见元璃时一脸惊喜:“姐姐!”
元璃摸摸他的头,“上午在教室上课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昼桁语摇头,抱着元璃的腰,脸贴在元璃的腹部,“没有。”
懂事的回答以及不遮掩的依赖,元璃的心软做一团。
“不舒服要和我说,我们回家休息。”
昼桁语不想,他觉得自己可以克服,他不想一直见心理医生,他知道这是在帮他,但这也提醒他:自己是不正常的。
更深一层就是他不希望自己一直是负累。
“我没事的。”昼桁语抬着头,下巴还抵着元璃的腹部,一双睁得圆圆的眼睛看着元璃。
元璃摸摸他的脸颊,“好,晚上放学后来我的教室,我已经和班主任说好了,你挨着我坐,嗯?”
“嗯。”
元璃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离开了。
接下来的时光是平淡且紧凑的,昼桁语每天晚上都比同班的同学多上一节初三题目讲习的课,或者是得到一份多出来的初三试卷。
元璃只是为了照顾昼桁语的安全和情绪问题,没想让他真的来学习。
但是昼桁语听得很认真,讲课的老师还会问他听懂了没有。
只要昼桁语点头,老师就会对班里的学生说:“人家初一的都听懂了,你们要是没听懂,就得好好反思一下了!”
而步遂宁每个周五下午都会来晋家找弟弟妹妹玩,元璃在辅导昼桁语做作业,步遂宁就跟在一旁。昼桁语没想到步遂宁的成绩比他以前还差,一脸一言难尽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