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父兄只不过是皇家养的一条狗,你有什么好神气的?”被朝云说到了痛处,萧婉一顿痛骂。
吃早饭时,看到婆母刀子一样的眼光,就知道自己的事情藏不住了。
“呵呵,那既然是皇家养的狗,打狗也得看主人吧?”朝云丝毫不让,她在琅琊山学艺时,可是有名的抬杠精,师姐师兄都抬不过她。
“好了朝云,为了周家和将军府,不要和大长公主抬杠。”周绣打圆场道:“快给大长公主认个错,此事就过去了。”
“你不要乱装好人!”朝云和大长公主同时喊。
俩人喊完都是一愣,情敌间有这么默契的吗?
周绣却是一笑,一妻一妾就是好,妻可以让他有权,管她清白不清白。妾可以享受她的美貌,能身心愉悦就行。
“朝云,跟着我们去翰墨苑吧,那里人多,总比你在将军府吃了上顿没下顿强吧,听说你连个小厮和门房都雇不起,更别说厨娘了。”
“有手有脚的为啥要用仆人啊?那不成废物了?”朝云呛道。
“驸马,别和她抬杠,我有法子治她!”
萧婉说着,衣服也不买了,向着门口走去,出门便爬上了马车。
明天就要回门了,今天本来是陪着公主给宫里大小皇子和公主每人买一身衣服的,但现在公主走了,周绣也只得跟了出来。他抬脚爬上了马车,却被萧婉踹了一脚,“没用的玩意儿,滚下去!连个妾都管不了,白白让我受气!我进宫求圣旨去,非让她回家不可!”
周绣只好狼狈地爬下马车。
周绣堂堂状元,又是朝廷新贵兵部侍郎,而且还是当朝驸马,无端被公主踢了一脚,面子上挂不住了,但看看朝着皇宫飞奔的马车,只好将一肚子气憋住。
昨晚他和公主圆房,今早有丫鬟来收帕子,却没看到落红。他早就听说萧婉二十岁便出来立府,身边经常有美貌小厮伺候,今天看她说面首说的很熟稔,丝毫没有娇羞之色,心底顿时清明。
今早母亲想看帕子的,被周绣一把抢了去,扔进灶膛里烧了。
周王氏也猜到了什么,但看儿子面沉似水,也不敢再多说话。
对于皇亲,不是能随便可说的,备不住哪句话说不好,便让脑袋搬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