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爹曾极力上奏,恳请朝廷准许他带兵,将崇川从于兹国手中夺回来,但朝廷对此并不重视。”
晏北林攥紧了拳头,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现如今朝廷终于意识到,崇川被于兹国占据的战略重要性,不仅削弱了我们对边域的控制,还严重影响了边域贸易。朝廷现在又命令我爹率兵夺回崇川。”
他重重地放下酒杯,酒水溅出了一些,在桌上晕开。
晏北林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于兹国在崇川已经盘踞了两年,根基远比两年前深厚得多。如今再去攻打,难度倍增!”
晏北林眉头紧锁,满脸忧虑,一边说着一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朝廷当初若能早些重视,何至于此?”
晏北林一杯接着一杯,酒意渐渐上头,双眼微醺。
瑥羽静静的听完晏北林说了一大篇,拿起桌上的筷子,往晏北林的盘子里添了个鸡腿,
声音真挚关切,像是一泓清泉,“宴兄,你明日就要随军出发,少喝点,免得误了事。”
“这个是厨子改过方子的坛子鸡,十分适合惠京这边的口味。”
“鸡肉鲜嫩滑爽,入口即化,肉质细腻多汁,没有丝毫的腥味,香气四溢。你尝尝看。”
晏北林本来想嫌他,都到了什么关头了还想着吃,结果听完瑥羽的描述。
他还是忍不住放下酒杯,拿起鸡腿,狠狠地咬了一块肉下来,边嚼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下次吃你厨子做的菜,再与你把酒言欢,还不知道是什么年月。”
瑥羽看他火气消了一点,温声问询,
“宴兄,我本不该多问,可听你言说,这场仗,是不是极为凶险?”
晏北林三两下就把一个鸡腿吃的只剩骨头,瑥羽见状,拿起汤勺准备给他舀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