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小的记住了。”
楚乐仪迷上了迎春苑。
不管是这里的珍馐,还是这里的美酒,亦或是这里多姿的歌舞,
都让她压抑许久的秽气得以释放。
没有彻底的放松,哪有彻底的休息?
没有彻底的休息,哪有精力迎接新的挑战?
她当然不能紧绷着一根弦,到老了才享受快乐。
毕竟老了还有老了的快乐要去享。
今天要看小红跳舞,明天要看小绿吹箫,后天排到了小蓝的专场……
排不完。
他们不会问她是谁,是哪里来的,多大年纪,是做什么的,正要做什么。
他们好像是训练好了似的,对她全无好奇,只会展示日益精湛的技艺。
她来了,他们笑脸盈盈的伴着。她要走,他们也不会问她什么时候再来。
拎的清,不麻烦。
楚乐仪爱极了这种,没有附带假情假意纠缠的,纯观赏娱乐放松。
这一点,比她原来那个时代的会所男模要利落许多。
小红正在跳着舞,一个男侍者敲门进来,“打搅贵客,门外有个叫瑥羽的公子,说是您的侍从,说是来请示什么。”
楚乐仪移开送到嘴边的酒杯,心中惊讶。
瑥羽怎么找来了这里?出了事?
“你让他进来吧。”
酒杯再次移到她嘴边,她转头看了看乖巧的小绿,“先不喝了。”
他们各自有雅致的名字,奈何楚乐仪不想记,通过衣饰的颜色就能分辨出来谁是谁。
他们也配合她的习惯,衣衫的颜色每次都与上次相同,叫她不会认错。
小绿放下酒杯,从盘子里拿了一颗菓子,“您尝尝,这是奴做的,馅是松子仁、芝麻、桂花蜜饯,好甜。”
楚乐仪原本在等着瑥羽,不想吃。
但她听说个“好甜”。
小绿的手艺还是经得住考验的,菓子已经到嘴边了,她张口咬了。
味道是松子仁的香,慢慢的才嚼出一点点甜味,“好甜?”
小绿狡黠一笑,“骗您的。”
瑥羽已经走到帷帐后,看着不远不近的那处,举止亲密的身影。
他越过几个跳舞的伶人,径直走向她的那方案几。
眼前有些恍惚凌乱,片段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