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这一环,真的有必要吗?”
楚乐仪很意外,这番话说的带着反问的刺,不知他最近又思考了些什么。
“赵大人,既然您直言,我也直言了。”
“确有必要。我选择了一条路,这条路上正好有您。”
赵存纪面目深沉,抬头看了看四周,门是紧闭着的,低声问,
“敢问殿下,您选的那条路,是否与派系党争有关?”
楚乐仪这才知道他的顾虑,拿起已经稍微放温了的茶水,轻轻啜了一口。
茶汤入口即柔,甘甜香淳。
“无关。”
听到这一声无关,赵存纪并没有真的放下心,
“既然臣答应过在朝堂上说一说玄铁之事,绝不会食言,但殿下可否告知臣,您选的是哪条路?”
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您知道的呀,我是个财迷。选的当然是求财之路。”
赵存纪站起来,躬身行礼,“这……昔日这不敬之语,请恕臣无礼,就算您爱财……倒不是臣管闲事,臣有一言不吐不快。”
“您有俸禄,有封田。您何须拿下铁矿权来聚财?为何要聚这么大的财?只是您自己用还是……您要用来支持什么人?”
她挑眉,总算知道了赵存纪七拐八绕的想说的是什么。
“当然是支持我自己了。钱财多了,我心里定。钱财少了,我心中担忧。”
这个回答赵存纪并不很能信服,又一躬身,算是为自己所言先行致歉。
“按您的俸禄,今岁既尽,来年复至,一直都有,您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楚乐仪伸手示意,让他坐下,赵存纪没有坐。
无奈楚乐仪只能说,“赵大人,若您是我,您想一想。”
他疑惑,“若我是您?无需操劳,每年都有俸禄,我应该是会满足的。”
楚乐仪,“赵大人,您继续想,您还是我。若您仅凭那几亩封田和些许俸禄过日子。”
“一日朝廷诏令,让您远赴他乡,以姻亲缔结两国之好,您意下如何?”
赵存纪正义凛然,“食朝廷俸禄,身为公主,以姻亲缔结两国之好,止战,与民休息,这是身为公主应该尽的责任,若臣是您,臣会去。”
楚乐仪笑了,笑的赵存纪莫名其妙,“您认为臣说的不对吗?”
她摇摇头,“看来您仍然没把您当做是我,说的都是旁观者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