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出了府是嫁出去了还是做别的了,她也不想多做干涉。
停了几瞬,她又对高嬷嬷说,“常画这个爱嚼舌根的毛病,要是出了府也改不了,可能是会哑的。毕竟外边的人可不管她是不是你高嬷嬷的外甥女。你可要叮嘱她,小心行事,好自为之。”
高嬷嬷神色一凛,脊背发凉,“殿下放心。”
高嬷嬷走后,片刻,楚乐仪朝里间扬声道,“出来吧。”
里间有一道月白色的身影悄然出现。
瑥羽轻缓地从里间走了出来,脚步如同踏在云端。
他微微垂首,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神色温润而宁静,眼眸犹如一泓清澈的湖水,带着淡淡的温柔。
一袭月白色长袍,更衬得他宛如谪仙。
楚乐仪招手让他走近,“常画已经处置了,下面的人也会知道分寸的,再有污言秽语折辱你的,你就对我说。”
瑥羽把手放进她手里,拇指轻轻扫着她的手心,“殿下不用我对峙吗,万一我说的是假话......”
楚乐仪被他的手指扫的,说痒也不痒,麻酥酥的。
“当初我说贾掌柜贪污,让你去要钱的时候,你不也即刻就办了。
实心为我做事的人,我绝不会亏待,自然要事事给你撑着腰。
对峙什么?又不是什么好话,还要你自己说出来跟她对峙?我不爱听。”
撑腰?
这在以往,江南瑥府,是很少有过的事。
他不爱争抢,讨厌事端,有些事即使眼睛看的明明白白,只要不伤筋动骨,他都不爱在内宅里浪费时间和精力。
即使有委屈,父亲也不会站他一边的,他从小就经历过的。
母亲在的时候,会为他读书的事情争一争,母亲不在了,天然的站在他这边的人就只剩从小一起长大的远儿。
他暗自经营了自己的生意,四下打点过后,才没有欺主的奴才频频露头,所以远儿才对他的“钱袋子”很是上心。
要不是公主对他疼爱,他怎么会两次向公主告高嬷嬷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