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就是重度官窑爱好者,读商科专业完全是家里逼的,本来他是想学考古。
来到这个世界虽然战战兢兢怕了一阵,但一听说有官窑立马找到了精神寄托,全身心的扎进了官窑的研究中。
两个人的情绪渐渐稳定,理智也在回笼。
“当公主这么惨吗?要卖东西过活?”
他对眼前这个人产生了一点怜悯,虽然他们曾经在辩论的时候相杀,但好歹是同一个世界来的老乡。
心里总归是有亲切感的,“以后花我的,我还算有点钱。”
楚乐仪也不能说她原本是想用官窑把他套住,看他表现再决定是讹他个大的,还是以雅趣会友。
反正最终目的都是把他爹工部尚书套牢在一条船上。
她咳了一声,“可不是嘛,缺钱。”干笑。
于耀祖丝毫没有看出她的窘,搬了一把椅子直接挨着她坐,像久违的跟同学之间说话似的,
“你也是大一穿过来的?”
楚乐仪喝了口冷茶,不欲多说,“那倒不是,我穿进来的时候,都已经工作了。”
“啊?我已经来这六年了,你呢?”
“我还不到一年。”
于耀祖一听,更是有了一种大哥哥的感觉,一拍胸脯,
“我这些年可没少到处跑,了解很多,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话匣子打开,两个人一通聊,天南海北的说到了傍晚。
还意犹未尽呢,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十分小心讨好的语气传来,
“公子,太晚啦,再不回去,老爷该骂人啦。”
她看出他的尴尬,也了解他的处境,带上幂篱,打开窗户,
“我的人在门口等着我,你看窗户外,楼下那个,那就是。你回去吧,我们改天再继续说。”
于耀祖也没办法,只能先到这,“那好,我能出来的时候就去公主府找你。那里头好进去吗?”
“你到了就说是我的故人,让他们通传。”
他们两人在望江楼门口道别,于耀祖抱着四方花盆的大包袱,楚乐仪揣着两百两银票。
十分不舍老乡,依依惜别。
“我尽早说服我那个爹让我再出门。”
“我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