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连几日翻了祺贵人牌子侍寝,祺贵人本因安贵人夺了自己风头心里憋着气,如今皇上终于想起自己,心里不免有些得意忘形。
想到自己阿玛在前朝多番进言,皇上却还未下旨处置甄远道,莞妃的身孕月份越来越大,若再不刺激到莞妃,只怕她就要顺利生产了。
这是入宫后皇后娘娘安排自己做的第一件事,阿玛已经在前朝完成了大半,要是自己不能做好剩下的事,只怕以后皇后娘娘也不会再信任重用自己,届时自己又如何出人头地呢?
于是再次侍寝时,祺贵人忍不住问道:“臣妾一向听闻皇上赏罚分明,如今却迟迟没有发落罪臣甄远道,可是因为莞妃娘娘的缘故?”
皇上微眯着眼,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凌厉,身子靠直了些,看向祺贵人问道:“怎么说?”
“臣妾的阿玛尽忠职守,察觉到莞妃父亲有不敬之心向皇上揭发检举,证据确凿。皇上虽将莞妃父亲革职下狱,却一直没有下旨惩处。
臣妾听闻前些日子皇上还传见了罪臣甄远道,如今宫里宫外都传,皇上是为了莞妃腹中皇嗣才对其父亲格外开恩,更说莞妃若诞下皇子,她父亲的大不敬之罪便也可忽略不计了。”
“宫中竟有这样的闲话,朕居然毫不知情。”
“皇后娘娘说都是些爱搬弄是非的糊涂话,怕皇上听了生气,这才没让皇上知晓。臣妾却觉得应该告诉皇上,万一皇上被罪臣颠倒黑白之词蒙蔽,岂不遭人非议?”
皇上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心里却已经有了盘算。祺贵人见皇上并没有恼怒之意,只以为皇上听进了自己的话,心中暗自窃喜。
第二日上朝,瓜尔佳鄂敏果然再度提起甄远道一事,更是直言外面流言四起,甄远道之所以敢如此不敬皇上,都是因为莞妃受宠太盛,只怕今后其他官员有样学样,只有个受宠的女儿,便可不忠不敬,肆意妄为了。
皇上命苏培盛将甄远道所做之诗拿给众人看,很快便有大臣为甄远道说话:
“皇上,甄大人所做之诗,句句直指罪臣之过,彰显皇上宽厚仁德,可见其并无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