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望向窗外,满脸的期许,哪里是在赏这难得一见的雪景,分明思念已越过万水千山,去到了那个人身边。
郑良的眼底闪过了未被察觉的泪意,又佯装镇定地替嬴政穿好长袍,扯着抹笑容假意大度地问
“君上既然这般不舍,为何又要叫伏越回去呢,只要您不让她去,她哪里敢私自出宫呢。”
嬴政背着双手,只顾外头景色,哪里能见到眼前人的悲伤, 他笑着,笑得无奈,又掺杂着几分宠意
“她想去,孤不想拂了她的意思,也只好顺着她些了。”
这是独一份的宠爱,郑良比谁都明白,能叫国君爱到让步,这是秦宫中所有女人都未曾享受过的待遇。不管是谁,谁都未叫嬴政退让过,郑良明白,嬴政对后宫的女人,和对伏越的爱是不一样的,嬴政对后宫妃嫔的爱,只是出于延绵子嗣的责任。而对伏越,却是一种迁就的疼惜。
“君上……”
郑良颤抖着嗓子唤了声,笑得实在勉强,她不想再从嬴政口中听到任何关于他与伏越的爱了,一个字都不得!!
“妾身去瞧瞧今早的药煎好了没,还是得按时吃药才是!”
她低着头转身就走,不叫嬴政察觉地抹了抹眼角噙着的眼泪,独处一夜的幸福在此刻又是荡然无存。
可刚走到外头,便瞧见赵无垠和楚潇潇来了。
“姐姐……”
赵无垠笑的猖狂。
“听说姐姐照顾了国君一整晚,想必是累坏了,怎么?连眼睛都熬红了?”
“你们来做什么?”
她又恢复了寻常那股难得一见的阴狠模样。
“听说君上病了,我们来瞧瞧。”
楚潇潇满脸愁绪,又问
“君上如何?我们能否进去瞧瞧?”
“君上这会儿已经无碍了,只是刚醒,身子乏的很,只准我在旁照顾,嫌人多太吵闹,不准任何人去殿内,你们还是回去吧。”
郑良想打发了他们,谁知那赵无垠不依,听了此话还嗤之以鼻
“姐姐蒙谁呢,咱们来探病,怎会叫君上拒之门外,怕是姐姐,不想叫咱们见君上吧?”